石头蜂巢,杀人蜂!?
嗡嗡之声不绝于耳的响起,火光中,一只只黑黄相间的毒蜂飞起,带着死亡的恐怖,飞向了众人。
“跑啊!”不知道谁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可谓直击人心。
众人瞬间大乱,疯狂的逃窜。
这就是典型的乌合之众,既没有避险意识,也没有逃生方法,纯粹一哄而散,各自逃命。
“啊!”
惨叫声骤然响起,将逃命的众人吓了一跳,只见跑得最快的人倒下了。
而更可怕的是,他们的来路,树林口,竟然被蜂群堵住了,密密麻麻的,像是一张可怕的网,将来时路堵得严严实实。
嗡嗡嗡的声音宛如死亡的乐章,刚倒下那人,在火光中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很快双腿一蹬,没了动静!
“我的妈呀,死人啦,死人啦,谁来救救我呀!”人群中有人发出了惊惧又绝望的哀嚎。
反而之前被他们鄙夷的,唯一的女队员凌云,始终冷静地喊道:“快用火把,它们怕火!”
领队也跟着大喊:“用火把开路,继续往前走,回不去了!”
“华大哥,你千千万万要小心啊!”凌云嘱咐着华斌,因为他一手拿着火把,身后还背着个人,最危险的人莫过于他了。
“抱紧了,别掉下去。”华斌反过来嘱咐她。
凌云听话地搂紧了他的脖子,华斌感觉好像在篮球场上,被对手带球撞人了!
来路已经被堵死,众人只能挥舞着火把拼命地朝着未知的前方奔跑,不时还是有人倒下了,毒蜂太多,到处都是,防不胜防。
意外和明天不知道哪个先来。
但在这里,明天一定会来,死亡也是随时随地。
“嗯?”
凌云忽然发出疑惑之声,她突然发现,华斌走得依旧从容,眼睁睁看着毒蜂朝他飞来,却莫名其妙地纷纷掉落,好像有什么无形的力量把毒蜂都拍死了。
众人疯狂地奔跑,原本疲惫不堪,此时在生死关头却都潜力大爆发。
一口气狂奔半个小时,来到了丛林的最深处,总算甩掉了那些杀人毒蜂。
回头再看时,他们这个十五人小队就剩下十二个人了。
那三个人都被毒蜂蜇了,其中第一个人更是他们亲眼看着死去的,另外两人必然也是凶多吉少。
没有人回去救援,也没有能力救援,现在能自保就不错了。
漆黑的丛林,即便是白天也因为茂密的枝叶而不见天日,只有火把的才能给劫后余生的人们带来一点点光和热。
这里总算没有毒蜂了,领队第一时间用卫星电话给外面的救援队打去了电话,说明了这里的情况。
对方也立刻动身前来救援,这时候老教授说:“我看过那位疯了的驴友拍的照片,这里应该距离我们要找到遗迹不远了,休息一会,我要继续向前。”
这已经真的死人了,大家的生命都朝不保夕,此时有人也就不在乎什么上下尊卑了。
当即有人说道:“要去你去吧,我还年轻,还有家人,可不想死在这里”
“没错,这里太危险了,我宁愿辞职也要在这里等救援,不会再深入了。”
最终一番商讨,六个人决定留下,加上之前的三人,小队就只剩下六个人继续前进了,就此分道扬镳。
这山林之中实在不适合扎营,华斌六人,即便是年迈的老专家仍然坚持前进,好在没走半个小时,他们就就出来了。
此时满天繁星璀璨,仿佛就在头顶,触手可及。
一轮圆月高挂天边,宛如一盏天灯,将这小小的山坳照得亮堂堂的。
“还是先点火,搭帐篷,好好休息一会。”领导说道。
这位领队四十多岁,是文物局的处长,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难得这次有机会配合业内顶级专家,并且在本地区探索遗迹,一旦成功,就是他完成人生跨越,向局长之位迈进。
另外两个小伙子是领队的嫡系手下,几乎是言听计从,队站得很稳。
当然更关键的是,呆在丛林中等救援,也许更危险。
这就是原始森林禁止入内的原因,随便一个小虫都可能是致命的威胁,随便一点瘴气都是人类无法承受的。
这也变相说明,在如今高度依赖科技产品的今天,人类自身的能力遭到了极大削弱。
大家在这里又点起了火堆,危险与死亡来得太突然,让大家都没时间品味恐惧。
此时在火堆旁,既感觉到了安全,又开始后怕。
“华大哥,刚才我看那些毒蜂,为什么到你身边就纷纷掉落了?”凌云问道。
还有这事儿?其他人吃惊地看向他。
华斌笑道:“可能我的烟瘾大,导致身上烟味重吧,或者我的火把挥得好。”
“我也抽烟,为什么刚才的毒蜂死命追着我?”一个男人说道。
“你也抽这个牌子的烟吗?”华斌微笑着拿出了三千块一盒的天价烟,开始发圈。
另一个男人说:“我去,大金砖啊。”
“这好烟还有保命的功能啊?”领队也笑呵呵地接过一根。
老专家不抽烟,趁着功夫,又拿出了之前那旅游拍摄的照片,奇怪的石刻,古怪的文字,喃喃道:“这到底是什么时期的文字,什么意思呢?”
凌云说:“老师,相比文字的意思,我更在意的还是这片原始森林,这片森林肯定存在了千万年,那这些文字和遗迹,是怎么建立在这里的?”
这确实是个问题,人类文明相比于原始森林实在是太幼小了,肯定是先有原始森林,再有的人类文明。
那么,既然人类有了文明,为什么还要在恐怖的原始森林附近建立定居点呢,这里根本不适合生活,甚至都没法生存。
老专家想了想,道:“也许不是定居点,而是某个祭祀用的祭坛,又或者是墓葬。”
这个倒是很有可能,把原始森林当做一道天然的屏障,避免被人发现和打扰。
华斌呵呵一笑,说:“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欢,蝴蝶乱入嗔欲打,轻拨露蕊羞玉颜。”
“嗯?”凌云看着华斌,感觉哪里不对。
华斌挠挠头,道:“好像记串了,这知识啊,都学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