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沁儿凑近南宫菱儿耳边再次道:“其实,以前都是我没弄明白自己的感情,原来我早就只是把他当成自己亲哥哥一样看待的,只是我忽略了那并不是爱情,是我耽误了他,也耽误了你,如果可以,你会继续争取的吧?”
“姐,你胡说什么呢!”南宫菱儿脸红了一大半。
凤钧逸傻傻站在一旁,不明所以,倒是尘落言看得通透。
不愧是你,你希望借助你的退出,让她能不去伤害凤璃太子,可真的能如你所愿吗?一个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你身上的人,还能腾出一个位置来给一个不爱、而且还曾经欺骗过自己的人,如果她达不到自己的目的,那因爱生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好吧,既然你那么有心,我助你一臂之力又如何。
尘落言不着任何痕迹的使用传音之术;“南宫菱儿,希望你好自为之,你姐她现在在意的人,但愿你一个都不会去伤害,否则我会以自己的方式来悄无声息对你做任何的事情,你听清楚了,是任何!”
南宫菱儿惊讶的抬起来,那是一张严肃的脸,可惜也只有她才能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不一样的表情,多半是受到了他话语的刺激作用。
“我会看着办的,不必担心。”原本是有的,可现在哪有那个胆量,碧潭幽涧、一早就听过许多不同版本的传闻,不管真还是假,在见到真人涧主后,说什么都不能冲动行事,要不然真就可能死无葬身之地,还加上那个阴阳怪气的血门门主,怕是要不顾一切与他们为敌,得付出比生命更惨的代价,南宫菱儿是没那么傻的。
就只是便宜了南宫沁儿那丫头,她为何一生下来命就那么好,而我就应该事事不如意。
人前风光、人后抹泪,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南宫菱儿下定决心后,不再对南宫沁儿苦苦纠缠,而是笑意盈盈道:“姐,你放心去吧,我会随时给你写信报平安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而后转向尘落言:“尘公子,我姐的安危自此就拜托给您了,望您能护她平安,菱儿在此感激不尽。”
说完,深深对着尘落言鞠了一躬。
尘落言不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渐渐消失在南宫沁儿和凤钧逸视线里,待两人走远了,凤钧逸欲离开,南宫菱儿在后面叫住了他。
“钧逸哥哥,我还能这样称呼你吧,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奇怪,为何我们在一起都相处了将近半年,你却一次都没碰过我,是你一早就认出了我?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南宫菱儿,我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的,要说我也不知道是为何,反正每次见到你,也仅是肌肤之亲,并没有更深入下去的冲动,有段时间我都在怀疑自己对你应该是说对你姐姐是不是失去了兴致、感情是不是变得冷淡了,在一次次说服自己的过程中,我曾纠结苦恼过很长一段时间,想必你是有所察觉的。”
“我想起来了,有段时间你见我时的眼神一直是躲躲闪闪的,几乎不敢正眼看我,我刻意接近你,想要我们更深层次的在一起,你总是有意识的避开了,还是挺可笑的,连我都在怀疑你对我姐的感情是不是变淡了。”
“好了,我也没什么闲情逸致陪你继续在这里聊天,希望你今后的路慎重考虑下再走吧!至于你选择留在哪里,那都是你的自由,我会依照你姐的嘱托,安抚好你,但从今以后,我想我们也没有再见面的必要,相识一场、愿你今后幸福如意吧!”
潇洒的转身,凤钧逸消失在南宫菱儿的视线里。
原来你是如此绝情的人,恐怕你所有的真情全留给了我那姐姐了,呵呵!只是你太自以为是了,现今的局面难道你真的看不清楚,我姐她还有多余的心思在你身上吗?
怕是不久后就会和他身边那位尊贵的涧主两情相悦、浪迹天涯了。
你们一个个能狠心离我而去,那也休怪我不讲一丝情面。
事情已经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我还能回到过去吗?就算能,我也不愿再回去了,从我记事起,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离开那个冰冷的王宫,至少对我来说是如此,他们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南宫沁儿身上,留给我的到底有多少,到底是否像她说得那样,他们最在乎的人是我,最舍不得人是我,这些都将成为过去,我不想再去纠结这种问题了,哪怕有,我也不想再去相信那些都是事实。
现在唯一能支撑我走下去的动力那就是我要成为五洲最尊贵的女人,即便不是五洲之主,也要做五洲之主身边的女人。
纵观眼下,有实力能成为五洲之主的,有一个被南宫沁儿抢了先,那剩下那个说什么我都会牢牢拽在手心。
再狡猾的人,终究都是会败在女人石榴裙下的,不是么?从古至今,多少鲜明例子就摆在那里。
我不相信,以我南宫菱儿艳压群芳之姿,还搞不定一个血门门主,而且他对南宫沁儿那丫头好像有一种别样的情愫,这一点是可以利用的,不管那是怎样一种情感,至少南宫沁儿在他眼中是特别的存在,而我和南宫沁儿长得一模一样,随便一混淆,不也就能更好的接近他么!
生活还是对我是眷顾的,也罢,现在还是得回南夜装装样子,让那什么狗屁子民感受下他们高贵的公主是如何悲天悯人的。
回到王宫的凤钧逸,做梦都没想到此时的王宫已经变了天,他曾经最崇拜的王兄凤曳正在做着遭受天谴的事情,亲手杀死了他的父君凤鸣鸿。
眼下虽然不是在针对他,但凤曳针对的是他王兄凤阙,而凤阙是凤钧逸同父异母的同胞兄弟。
凤曳想借此动乱时刻,一举歼灭所有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只不过把对自己有最大威胁的那人放在了最后。
其实凤阙很早看出了凤曳的别有用心,恐怕现在这件事早已在朝堂和市井江湖上传开了,而传言杀死父君的罪魁祸首根本不用想,肯定是所谓功高盖主的自己,自己为了大都疆域的平安费尽了心力,却没有得到圣位,此次谋杀肯定是因为逼迫父君重新传位不成,心生怨恨后将父君杀死,这或许只是构陷自己毒杀父君的其中一个缘由而已,肯定还会借更多的缘由去颠倒事件的黑白,让此次事件足以成立,并构成谋杀父君的整个真相。
如今,说得再多也无济于事,还是做实事最为要紧,自己既不能就这样含冤百口莫辩,也不能任由其父君走得不明不白,早在事情发生时,就已秘密通知凡丛去追查一切线索了,希望早日争相大白,现在,也无需过多的去辩解。
“我知道,不仅是各位大臣,而且连君上都怀疑父君的死是我一手策划的,但我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对天发誓:父君的死与我凤阙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决定权都在你们手上。”
“凤阙,你这样的态度着实让为兄难办。”
“王爷,您这样的回答确实让臣等都不能满意,您确实是有毒杀君上的嫌疑,在事情未调查清楚之前,请求君上给予大家一个合理并服众的裁决。”
这虽然看似是大臣在给凤曳施压,但实际上是凤曳无形的要求大臣们给自己施压,因为,他想要稳坐江山,决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撼动。
今日的君上身穿明黄色皇袍,头戴金黄色发冠,发冠上还镶嵌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脚踩淡紫色长靴,长靴上的龙纹图案甚是逼真,像是急欲呼啸而出一样,浑身上下均是散发着一股不容抗拒的英气,凤阙在空气中仿佛都能嗅到一丝杀伐之气。
看来,今日君上是要准备给自己摊牌了,他是再也不愿在自己面前做出一副伪善的表情了,只是不知道到底他是拥有多大的底气,才迈出了宁肯背上弑父的千古骂名, 也欲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的这一步。
明明是他弑杀父君后嫁祸给自己,可却连一丁点人伦道德都不顾,硬要黑白颠倒,将这一足以诛灭满门的罪名扣在自己头上。
犹记得儿时,因为父君不喜欢众皇子贪吃贪玩、不学无术,但偏偏自己最喜欢吃,尤其是御膳房的枣糕,也不知道是哪个御厨做的,特别好吃,吃上一口,唇齿留香、欲罢不能,所以皇兄常常半夜三更去御膳房偷偷的端枣糕来给自己吃,有一次不小心被父君发现,皇兄的半条命都差点没了,那时,自己真的很庆幸有一个时刻这样关爱自己的兄长。
可是,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在岁月的长河里,很多儿时的兄弟姐妹都已离奇得消失,直至最后,就剩下皇兄、自己,外加一个天生残疾的五皇兄、一个由于不慎跌下马背后脸被毁容的皇弟和一个从小体弱多病的皇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