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抬眸,对上了秦胜恳求的眼睛。
他本来就没打算杀人,可这个李建真是够贱的,非要过来招惹他。
最近受体内阳气的影响,他的脾气似乎也有些暴躁了,好在还能控制。
随手把李建当成垃圾似地丢出去,楚宁拍了拍手,走到了门卫面前,“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您……您请。”
门卫吓的三魂出窍,七魄升天。
借他几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拦着啊。
“多谢了。”
楚宁很是满意,像是回到了自家后花园似地,进入了城主府中。
王光宗彻底怔住,心里竟生出了几分畏惧,那小子到底什么来历,竟然连鹿门军的统领秦胜,也要对他畏惧三分么?
不,不对,也许秦胜单纯只是为了救人。
若是直接下令收手中将士动手,很可能会把李建也给杀了,所以只能被迫妥协。
该死的,那小子确实有两下子,看来他以后要从长计议了。
实在不行,他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想办法把叶倾城给弄到手。
至于这小子,他就不信城主能放过他!
顺利进入城主府的楚宁,漫不经心地在里面逛了一圈,也没看到目标。
里面的男男女女大多光鲜亮丽,衣着得体,而他就像是误入了上流宴会的丑小鸭,特别不合群。
今天似乎是城主的家宴,不然像是叶家这种家族,应当也有资格受到邀请才对。
又等了半小时,城主赵如意终于姗姗来迟,先是收了一波祝福,随后又是致辞感谢,真是俗套。
楚宁看了一会儿就哈欠连天了,这幅随意模样,也吸引了赵如意等人的注意。
“城主,这小子就是在门口大闹,还打伤了李统领的人。”
立刻有人跑到赵如意面前汇报,赵如意笑容一顿,眼中涌出了几分戾气。
今日是他的生日,但凡来宾都要对他热情恭贺,竟然有人敢在他的地盘闹事,不想活了不成?
“小子,不知道你来我这城主府,有何贵干。”
赵如意语气不善地问。
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必给一个来他这里闹事的穷小子面子,语气也客气不到哪儿去。
一些知道内情的人,都在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幕,虽说这小子有几分身手,可是行事太过张狂。
这下,他恐怕很难活着离开城主府了。
城主赵如意看似脾气好,可实际上也是个笑面虎。
害他丢了这么大的脸,他怎么可能不想尽一切办法讨回来。
“赵城主,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当年你到黑云观求医问药的事了?”
楚宁似笑非笑地问道,赵如意脸色陡然一变!
他的表情一阵变换,随后化为了浓浓的敬畏,“敢问先生与那位老先生是……”
“哦,那老头是我师父。他派我来找你的。”
“原来如此!”
赵如意大惊失色,随后即可露出欣喜的表情,客客气气地拱手道,“原来如此。没能亲自到门口迎接,还望先生恕罪。”
这瞬间改变的态度,令在场所有人彻底懵了。
他们甚至在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不然怎么会看见,堂堂衡城之主赵如意,竟然会对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子,这么客气?
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楚宁却懒得搭理他们,赵如意更是不会把注意力放在那些闲杂人等身上。
“赵城主,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当然可以了。”
赵如意赔笑道,虽然不清楚楚宁的目的,但这小子可是那位的徒弟,他自然应当客气对待。
当年他可是深受那位老者的恩情,当年在他最为落魄,险些死于非命之时,正是那位老者救了他的小命。
他无以为报,心里一直默默记着那份恩情,留下了个承诺,以后一定要报答对方。
“呵呵,赵城主倒是个知恩图报之人。”
楚宁漫不经心地笑道,虽然他可以直接展露自己是龙王令主的身份,但他暂且还不想这么麻烦。
赵如意虽然是城主,但跟官方那边,倒是关联不大。
“先生,你这次找我来,究竟所为何事?”
“我想问问你有关于当年的楚家被灭一事,你身为衡城之主,总不会毫不知情吧。”
楚宁开门见山地问道,这问题顿时把赵如意给问住了。
几年前,楚家还是衡城的超级家族,那大概是整个衡城都最为辉煌的一段时间。
奈何潮起潮落,总有定数,楚家突遭灭顶之灾,昔日的辉煌瞬间成了历史,楚家的所有人,竟都是死于非命。
“楚家当年意外得罪了省城的强大势力,柳家!据我所知,柳家乃是古武世家,所有后代都有着不弱的天赋,只要刚开始接触修行,便都会拥有强大的修为。”
“柳家似乎与衡城王家,还有些瓜葛,具体情况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赵如意已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楚宁微微点头,省城柳家么?
很好,让他知道该向谁复仇,自然最好不过。
王诗瑶那个贱女人着实厉害,竟然能够抱上省城柳家的大腿,这其中如果没人牵线搭桥,恐怕也很难成功。
还有那个穆家,竟然带走了他妹妹,他们在其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心中泛起难以言喻的怀疑和纠结,楚宁立刻告辞离开。
离开了城主府后,楚宁只身一人去了一家酒吧。
他在山上时,就经常听几位师兄们说起,酒能解千愁!
原以为酒吧只有晚上营业,没想到大白天还挺热闹。
不过里面那幽暗的灯光,格外暧昧,实在让人很难分清白天黑夜。
他自顾自地找了个卡座喝闷酒,试图压下心里躁动的心情。
接下来他准备从叶家寻找一些天材地宝,然后再看看是去找师姐,还是去找妹妹。
那些药材就算能抑制住体内的阳气,怕是也帮不上太多忙啊。
心中情绪电转,正准备再喝口酒,没想到一只雪白如玉的小手突然伸了过来,一把从他面前将那杯他刚刚倒好的酒拿走,然后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