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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搅动风云

第二天,朝堂因这次洛神节的黑衣人的出现争吵不已。

“崔大人,你什么意思,”其中一位臣子大声叫到,看穿着应是品级相当高的官员,他正对着一个看起来更他年纪差不多的人争吵道“敢情死的不是你家的,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为什么不能全城搜寻,是不是你崔大人与那伙人勾结在一起,才阻止我们向陛下申请搜寻令。啊!”

“方示鹤,你能不能听我好好说话,我有说不要搜查吗,我说的是不要打草惊蛇,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崔大人苦口婆心的劝道。

“冷静,呵,我冷静的不得了,皇上,臣请求搜查全城,一定要将那一群歹徒搜出来,没有人为他们打点,他们根本进不来,现在肯定是躲在哪里,只要搜查全城,定能将凶手捉拿归案。”方示鹤冷笑道,立刻向皇上请求出兵。

“不行,皇上,之前裴大人捉拿这些人时,他们全部都咬舌自尽了,这分明就是些死士,若是要全城搜捕,那些人一旦都咬舌自尽,岂不一切都白费了。”崔大人反驳道。

“崔慧生,你是不是纯粹想跟老夫对着干啊,之前老夫瞧你就不顺眼。崔慧生,像个娘们儿的名字,没想到做事也如此畏畏缩缩,你怎么不让你父母给你去改个名字叫崔小娘。”方示鹤怒道。

“方示鹤,你疯了不成,是越老越糊涂,跟你好说歹说,你听不懂人话吗?”崔慧生吼道。

“呵,老夫当然听得懂人话,但你的话老夫听不懂。”方示鹤对着崔慧生甩了一个冷眼。

“你,方示鹤,你个老匹夫,老夫今天跟你拼了。”说完,崔慧生迈着老迈的步伐,冲向方示鹤。

“哼,拼就拼,老夫还会怕你这个小娘皮。”方示鹤冷哼一声,作势要与崔慧生斗上一斗。

朝中大臣见崔大人和方大人马上就要打起来了,急忙拽着两个人的衣服,阻止两人继续前进。

“够了,在朝堂这么吵闹,成何体统?”永源帝眼神严肃地说道。

方示鹤和崔慧生见永源帝生气,便连忙向永源帝告罪,永源帝知道这次事件牵扯到许多世家,其中方家也是受害者之一,而崔家与方家是敌对世家,在此行动中不好参与,两家争吵也在情理之中,但碍于皇家情面对待两家都需惩罚,于是永源帝下令方示鹤罚俸禄半年,免朝一月,崔慧生罚俸三月。

退朝后,方示鹤与崔慧生互相看不顺眼,连走路都要抢道。

而永源帝在退朝后,单独去请了丞相傅司辰傅大人,大理寺卿陆瑾明陆大人,京兆府尹裴杨裴大人。

御书房中,永源帝正对着桌旁站着的人,面不改色地说道:“对于洛神节上的事,诸位怎么看。”

第一个回答的人是裴杨,此刻,他面色恭敬,弯腰低垂“回陛下,臣检查了这些人的尸身,发现这些人虎口存在着厚茧,只有长期训练,如士兵,死士等练武之人会有的痕迹。且他们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七星草的味道。由此臣怀疑这些人可能是从军之人。”众人知道这七星草乃北疆特有之物,在京城中觉不可能存在。

“陛下,臣派人查了户部中的户籍,发现这些人都曾经从过军,但在户部上都是些已经登记过世之人。”陆瑾明在裴杨说完后,便随即禀告了自己的调查情况。

永源帝在听到了两人的通报后,眼神深邃,似在沉思他们说的话。

不久,永源帝问了问傅司辰的看法。

傅司辰沉声回答道:“回陛下,臣从那些黑衣人杀的人发现其中大部分是冯家或是与冯家关系亲密的世家。”

“冯家?”永源帝听完若有所思道“朕记得他好像是管理北疆财务军务的。”

陆瑾明在永源帝说完之后,补充道“陛下英明,冯家管理着北疆的粮草运输,军资发放以及体恤补给金。”

永源帝听完后,暗了暗眼眸,拍在案头,阴鸷地说道:“那就先从冯家查起,陆瑾明这件事由你来调查,记住,不要惊动冯家。”

“是。”陆瑾明应声。

“另外,裴杨你暗中查访,余下人的下落。”永源帝继续吩咐道。

“是。”裴杨亦应声。

永源帝眼神阴郁道:“朕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于朕作对。”

另一边,韩殷瑜逐渐醒来,见傅潋容在一旁正为他耐心地烤着东西,专注到只能听到木质迸裂的声音。而韩殷瑜看着傅潋容时,心中不禁想到若是时间能够永远停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忽然,韩殷瑜甩了甩自己的头,想扇自己一巴掌:傅小姐这么细心地照顾他,他竟然有着这样的想法,心里不禁升起了一股罪恶感。

后来,韩殷瑜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环视着周围,观察到这里是一个荒废已久的破庙。而后又看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了里衣还留着,其余的都不见了,一瞬间脸上爆红。

而此时傅潋容转了头过来,对着韩殷瑜温柔一笑,当韩殷瑜看着傅潋容转了过来时,他立即回避了傅潋容的视线,将脑袋偏向了另一头,支支吾吾地说道:“傅,傅小姐,你没事吧?”

傅潋容见此似是有意要逗他一般,柔柔地说:“韩将军看一眼不就知道了,为什么要偏着头,难道是潋容哪里惹得韩将军不高兴了,所以韩将军不想见到潋容的样子。”

“没,没有,只是在下这样实在不应该以这副模样见着傅小姐。”韩殷瑜继续脸红着,没有注意到傅潋容脸上划过的一丝笑意,但傅潋容知道韩殷瑜今世此刻面对自己时总是像一个做错的孩子,不敢看着她,对着自己的行为不知所措,便轻声地解释道:“潋容见韩将军在与黑衣人打斗的途中深受重伤,衣襟袍濡湿,恐怕夜深露重会使韩将军伤上加伤,因此自作主张换下了韩将军的衣裳,还望韩将军不要责怪。”说完直直地盯着韩殷瑜的眼睛。

韩殷瑜被傅潋容一袭话弄得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连忙道歉。

傅潋容微微一笑,表示对于韩殷瑜的误解毫不放在心上。

随后韩殷瑜看着外面的黑夜,问道傅潋容现在距离洛神节有多久了。

傅潋容微笑道:“韩将军请放心,只过了一天,想必不久韩府的人就会找来。”

说曹操曹操到,庙外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人在喊韩将军和傅小姐的名字。

韩殷瑜听完这,立刻问着傅小姐他的衣服在哪?

傅潋容笑着,不急不慢地说道:“在庙外的一根杆子上。”说完,韩殷瑜立刻跑到杆子那里去,急忙地换上衣服。

等到众人找到时,只见韩将军站在一棵快要枯死的大树下,而丞相府的大小姐面含笑意地盯着大树下的韩将军。此时众人心中想到他们是不是该晚点进来。

后来,傅小姐被众人送到了相府,而韩殷瑜也被人一脸揶揄地送道了韩府。

相府里,傅潋容恢复了以前面目平静,神情漠然的样子。但相府的人都不觉奇怪,因为自从夫人去世后,大小姐就十分少笑了。

而傅潋容经过一番打理后正步履款款地走向丞相府的书房,此时,丞相正在书案上写字,听到门响的声音便知道是谁来了。

“你来了。”说话时,丞相依旧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而傅潋容听了父亲的话,脸上也没有什么因自己在外遇险的诉苦相,很是平静地走到茶案边的座位,慢慢坐了下来,嘴上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是”

傅司辰早就习惯了傅潋容的态度,脸上没有生气的表情。随后傅司辰眼神平淡地问道:“听说他们发现你时,你正跟韩将军在一块。”

“是。”傅潋容边说边拿起茶案上的茶具开始泡茶,动作简约,不如她在与旁人演示时复杂而华丽。泡完之后,她还举起茶杯向着丞相,露出她平时对待众人时的表情,微微勾起嘴角,笑道:“父亲要不要尝一尝女儿泡的茶。”

“你看起来心情很好。”傅司辰说着说着便离开了书桌,坐在了傅潋容对面的坐案上。

“有这么明显吗?”傅潋容眼眸微微弯起,看向傅司辰。

傅司辰没有回答,而是换了一个话题“你没回来的这段时间里,傅羽与豫商很担心。”

“是吗?”傅潋容慵懒地回答道,眼中带着些随意,仿佛并不为自己被别人关心而感到愧疚。

傅司辰看了傅潋容的表情,心中不由叹了口气,随后对傅潋容交代道:“不要太难为自己了。”

而傅潋容似乎无动于衷,过了片刻,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但在离开之时,她闭了闭眼眸,后又微微睁开,似在对丞相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我都明白的。”而后便离开了丞相办公的书房。

三天后,京中传言京兆府尹已经将那批黑衣人抓获,但大部分人都服毒自尽了,最后还是危机之时裴杨手下的人及时用特制的麻沸粉晕倒了几个人才阻止这次行动功亏一篑。后来,这些歹徒经过严刑拷问终于吐露了证词,令人没想到与太子手下的汤肃人有关,一时间京城议论纷纷。

有人说这是靖成王陷害,有人说太子是因为想排除异己,还有人说是外族想离间人心,好有一天可以乘机攻打裕朝。

而朝堂上也为此事惹出巨大风波,靖成王一边说太子冷血无情,纵容手下持刀滥杀无辜;而太子一方则反驳说靖成王狼子野心,企图陷害太子好自己坐拥太子之位;中立方中死伤惨重的官宦则说是京兆府尹失职失察,守城禁军整天无所事事,连放了人进来都不知道;有些忧郁朝堂乱状上奏陛下加派兵力与有经验的将领去往边境,强固边境守力,维护裕朝安稳。

三方人争执不下,最后永源帝为了稳固朝纲,将兵部侍郎汤肃人下狱关押,将京兆府尹裴杨罚俸三年,革职禁军统领,禁足太子,将靖成王软禁于府内。

而在韩府中正在养伤的韩殷瑜听到了这个消息,着急地要向皇上为太子求情,而在一边到韩府报信的林大人,劝告着韩殷瑜要他不要慌张,旁边的韩父也劝着韩殷瑜说他才最近进京,对于朝堂的事情一窍不通,若是着急了则会打草惊蛇。

韩殷瑜经过一劝,逐渐冷静下来,对着林大人说道:“那林大人,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去找陷害太子的人?”

林大人面色慎重地点了点头,随后他说道:“在三天前,皇上将丞相傅大人,大理寺卿陆大人,以及京兆府尹裴杨密旨招入宫中,想必就是为了这次黑衣人刺杀一案。”

此时,韩父说道:“这三人皆是陛下的心腹,这三人一起,其中又没有皇族成员在内,想必陛下应该猜测这次刺杀有皇室成员参与其中。”

韩殷瑜听完后,陷入了沉思,随后就对林大人说:“我能帮的上什么忙吗?”

林大人听完这话一愣,韩殷瑜见此笑了笑,解释道:“我一个刚回来的将军,对于朝堂的局势甚至是毫不理解,但林大人却找到对当前局势毫无影响力的我,想必我应该有什么可以做的地方可以相助太子。”

林大人听完后思考了一会儿,而后仿佛是卸下心中的重担一般,认真地说:“也罢,那老夫也就厚着脸皮拜托世侄了。”说完便双腿跪在地上,对着仍在病床上躺着韩殷瑜鞠躬请求。

韩殷瑜与韩父见此,脸上大为惊讶,急忙将仍在地上跪着的林大人扶起,但林大人执意要如此,韩殷瑜与韩父强迫不得,只得询问林大人究竟是何事值得他如此这般。

而林大人一直低着头,满目伤感,艰难地将自己心中的请求说出:“世侄,老夫在京城中听说你在那场刺杀中救了丞相的千金,也就是傅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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