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年的秋收之后。
刘飞羊自觉粮草丰沛,军师大将密议不断。
麹义新降,“先登营”就是对付“白马义从”而立,自然要表现自己的价值,麹义请愿先锋。
而白马义从都是边军精锐,刘大候爷自然不舍得陷阵营顶上去,那样会损伤太过,满口答应了下来。
麹义创建先登营可谓是呕心沥血,借鉴西凉专门对付羌胡骑兵……
公孙瓒不知厉害,看不是虎豹骑,也不是重装步兵的陷阵营,八成会让白马义从一头蛮了上去。
到时候!
“嘿嘿嘿嘿……”刘大候爷发出嘿嘿嘿的奸笑声。
不过旬日之后,蓟县便风起云涌。
战争的阴云密布北地边疆,大地上弥漫起紧张而又萧杀的气氛。
田野里的粟麦已经收割完毕,本应该是欢庆丰收的时节,因为一场到来的大战而变得七零八落,人心惶惶。
公孙瓒不愧是边军悍将,快速的集结起手中精锐,果决出战。
“诸位,冀州将是我们的,刘飞羊在我眼里就是只羊,他将是下一个刘虞。”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白马义从战无不胜,白马义从战无不胜!”
“白马义从战无不胜……”
战事迅速打响。
小队骑兵交锋不断,刘大候爷不顾匈奴仆从骑的死活,很快把决战之地推到了蓟县。
蓟县这座古城池,见证过无数次战火。如今,它再次旗帜飘扬,严阵以待。
决战很快打了起来!
公孙瓒的精锐如同洪流,铺天盖地的涌来。
白马义从,这支边军精锐,更是如同狂暴的狮虎般行进。他们骑着白马,杀气奔腾,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连同大地一起撕碎一般。
麹义站在阵中,目光紧紧盯着远方那铺天盖地而来的白马义从。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充满了期待和振奋。
这可是向刘大候爷证明自己的时候!
也是展现先登营的最佳机会!
“将军,白马义从来势汹汹,我们……”一边的亲信在旁问道。
麹义冷喝一声,狰狞的道:“避战只会更加被动,白马义从虽强,但并非不可战胜。传令下去,让三千先登营全体做好准备,今日,就是我等扬名立万之时!”
亲信见麹义决心已定,便不再多言,连忙下去传达命令。很快,先登营的将士们便做好了战斗准备。他们手持长枪大盾,神情坚毅,目光如炬,仿佛一群即将扑向猛虎的牛犊。
公孙瓒骑着白马立在大旗之下,看着远处严阵以待的敌军,心中无惧。
不过,他没想到,麹义竟在他的白马义从前如此镇定。不过,他很快就将这种情绪抛到了脑后。在他看来,这些兵不过是一群羊,根本无法与他的白马义从相提并论。
“冲杀过去!”公孙瓒一声令下,白马义从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先登营。
麹义见状,立刻挥动手中的令旗:“放箭!”
顿时,箭雨如注,射向冲锋而来的白马义从。好几个骑兵被箭矢射中,纷纷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然而,白马义从的冲锋势头并未因此减弱,依然保持着迅猛的冲锋之势。
就在这时,麹义再次挥动令旗:“长枪手,准备!”只见先登营的长枪手们迅速站好位置,将长枪竖起,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
白马义从冲到近前,正要撞上这道长枪屏障时,突然一阵弩箭呼啸而来。这些弩箭比普通箭矢更加粗大、威力更强,许多白马义从的战马被射中,发出凄厉的嘶鸣声。战马倒下后,骑士们也被甩落在地,被后续冲上来的同伴踩踏致死。
公孙瓒见状,眉头紧锁。他没想到,这弩箭竟然如此厉害,竟然能对他的白马义从造成如此大的损失,有点愣神。
麹义见了,心中冷笑。他知道,公孙瓒被骄傲蒙蔽了双眼,暂时看不到眼前的危险。他要好好的利用这个短暂的机会,再给白马义从一个沉重的打击。
“陷阵营,进击!”麹义挥动令旗,只见一队队身披重甲、手持大剑的重甲精锐向白马义从冲去。这些士兵陷阵营精锐,他们行动迅猛、攻击力强,是刘大候爷手中的一张王牌。
陷阵营突进,与白马义从展开了激烈的搏杀。大剑横斩,鲜血四溅;白马义从虽然悍勇,但在陷阵营的猛烈攻击下,也开始逐渐显露出疲态。
公孙瓒见状,急了!
他没想到,刘飞羊竟然把陷阵营藏在其中,白马义从被挡住了,冲不动,他决定收一下手。
然而,就在这时,有匈奴轻骑出现,乌泱泱的一片,如同一股黑旋风一般的撞入战场。他们的速度极快,很快就冲入了白马义从和陷阵营的混战中。
匈奴仆从轻骑加入,让战场的局势变得混乱不堪。白马义从被针对,以多打少,真是防不胜防。
战场上刀光剑影、杀声震天,双方士兵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公孙瓒见状,心中开始焦急,他没想到这样的情况,这打乱了他的计划。
刘大候爷得意地看着公孙瓒,高声用铜喇叭喊道:“公孙瓒,你败了。”
公孙瓒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看着远处的刘大候爷,眼中充满了怒火:“刘飞羊,你别得意。今日之战,只是开始,我还会回来的!”说完,公孙瓒就想鸣金收兵。
刘大候怎么可能答应!
猴急的下命令!
“元福,快快快,快传令各位将军,让匈奴仆从轻骑突进,死死的缠住白马义从,不记伤亡!我要不记伤亡!”
周仓领命:“喏!”
接下来,战争仍在继续,白马义从被匈奴仆从轻骑缠住,公孙瓒无奈的把麾下的精锐步骑压上去解围。
刘飞羊一方在军师郭嘉的调度下,一步步压缩白马义从的活路,胜利的天平开始倾斜。
先登营大盾长枪阻敌锋锐,强弩连射;陷阵营助阵杀敌,火鸦营大黄弩赶到战场。
长枪突击,大戟横扫,重弩远射,弓箭覆盖,远近交替击杀……
最后,夏侯兰抓住机会,虎豹骑斜切着战场杀入,不分敌我,连匈奴仆从轻骑和白马义从残余一起犁杀了过去,惨嚎一片。
……残阳如血般洒在战场之上。
分不清哪些是血,哪些才是落日的余晖。
公孙瓒走了,被刘大候爷逼疯的匈奴仆从骑撵着走的。
白马义从被留了下来!
曾经那整齐威武的骑阵已不复存在。士兵们或卧或倒,铠甲破碎,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大地。他们脸上或满是疲惫或是绝望,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悲凉。有的望着天,有的望着残阳,似在回忆着往昔;有的紧握着染血的兵器,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战马嘶鸣着,或在尸体间徘徊,或耷拉着脑袋。风卷起地上的沙石,吹过这片修罗场,仿佛也在为白马义从的战败而哀号。
那曾经令北疆异族胆寒的精锐之师,如今只剩下一片凄惨的残局。
可叹,不曾死在保家卫国之中!
却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战场上硝烟弥漫、尸横遍野。
似乎还有不绝于耳的喊杀声!
忘我的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