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宸之前一直默默的听着，此刻开口:“之前的匿名信件，你在警局不在场证明，怎么解释？”陈建国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的笑意："不在场证明？那是最容易伪造的东西。"
周涛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眼神中闪烁着某种危险的光芒。他靠在墙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纽扣。
"监控录像显示你当时确实在警局。"顾寒川皱眉说道。
"呵，"陈建国冷笑一声，"你们真以为我会那么蠢吗？让人看到我离开警局？那天值班的是老张，他欠我一个人情...至于匿名信件..."
白若曦突然打断道："是你自己发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转移注意力。"陈建国的声音低沉，"让你们以为凶手在故意挑衅警方。我知道你们会怎么想-真凶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暴露自己。"
周涛突然轻笑出声："高，实在是高。利用警察的思维定式反其道而行之。"
"闭嘴！"顾寒川厉声喝道，狠狠地瞪了周涛一眼。
陈建国继续说道："其实那天晚上，我是从后门溜出去的。监控死角我早就研究清楚了。老张帮我打掩护，在系统里做了手脚。”
周涛收起玩味的笑容:“老陈，我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你的女儿，是不是叫叶清。”
陈建国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手铐撞击审讯椅发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他布满血丝的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周涛没有正面回答他:“8天前，我们那边发生了一个将人做成火锅，剩下的大部分丢到垃圾站的案件。老陈也了解过吧”
审讯椅在陈建国的剧烈挣扎下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他的额头重重磕在铁质桌面上，暗红色血渍顺着鼻梁滑落，在审讯笔录上晕开一朵畸形的花。
"她后腰有块蝴蝶胎记对吧？"周涛的皮鞋尖轻轻踢开地上散落的笔录纸，"我们在火锅店后厨冰柜里找到的躯干——"他掏出手机划开相册，将屏幕直接怼到陈建国眼前，"你看这个切口，第十二肋间神经。”
“其实我也听过陈警官的大名，而她的手机里面有你的照片，我就在想，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呢？然后南京那边就发生了分尸案，我就顺道过来看看。”周涛说的时候，众人吓了一跳。
审讯室的日光灯管突然爆裂，玻璃碎片像冰雹般砸在铁皮桌上。陈建国的手铐链条绷得笔直，腕部皮肤在剧烈挣扎中绽开，血珠溅在周涛的西装翻领上，像一串猩红的纽扣。
"你他妈再说一遍！"陈建国的咆哮震得墙面嗡嗡作响。他的眼球布满蛛网状血丝，整个人如同被电击的困兽，审讯椅在地面划出尖锐的刮擦声。
周涛怜悯的看着他:“不过你放心，凶手赵医生已经被执行死刑了。白若曦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她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她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她的视线在陈建国和周涛之间来回游移，脑子飞速运转，试图理清这突如其来的讯息。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一头即将暴怒的母狮，“叶清……也是赵医生杀的？”
周涛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口袋掏出手帕，轻轻擦拭溅在衣领上的血迹，脸上依旧是那种令人不安的微笑。“没错，赵医生是个惯犯，喜欢把受害者的遗骸美味佳肴，款待顾客，尤其是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他的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天气，“叶清是他的‘杰作’之一。”
顾寒川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手按在腰间的手枪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周涛，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周涛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我是个爱管闲事的顾问罢了。”他的目光转向陈建国，眼神中带着几分怜悯，“至于陈警官的女儿，我只能说她很不幸遇到了赵医生这样的疯子。”
陈建国的身子剧烈颤抖着，泪水混着血水从脸颊滑落，他的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突然，他猛地挣断了手铐，冲向周涛，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
“你骗我！她在哪儿？告诉我她在哪儿！”他的声音嘶哑而绝望，双眼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在哪呢？”周涛故作思考，“在火锅店？在垃圾站？还是在坟墓...”
陈建国的瞳孔猛然收缩，眼中燃起的怒火几乎要将整个审讯室烧毁。他的手指紧紧掐进周涛的西装领子，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提起来。“你他妈再说一遍！”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撕扯出来的，带着濒临崩溃的绝望。
周涛的脸被勒得通红，但他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抹令人厌恶的微笑，眼神中甚至带着一丝享受的快感。他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你找了她这么久……难道就没想过，她已经不在了吗？”
“砰！”
顾寒川一拳砸在桌子上，怒喝：“够了！周涛，你他妈给我闭嘴！
李夜宸:“周顾问，陈警官现在很难受，你就不要激怒他了。”
周涛轻蔑地瞥了一眼林夜宸，嘴角扬起一丝嘲弄的笑意。“难受？他难受的不是因为我说了什么，而是因为他面对不了现实。”他的声音冷冽，像一把锋利的刀，毫不留情地切开陈建国的伪装。
陈建国的身子剧烈颤抖着，手腕上的手铐在皮肤上勒出深深的血痕。他的眼神空洞，仿佛所有的愤怒和悲伤都在这一刻被抽空了，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他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发出了一声沙哑的低吼：“你……你这个畜生！”
周涛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地转过身，面对着白若曦和顾寒川。“可以结案了。”
审讯室的气氛凝固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陈建国的呼吸急促而沉重，额角的青筋暴起，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他的手铐链子在寂静中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伴随着他粗重的喘息，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白若曦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传来一阵阵冰凉的感觉。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明明心中有千万个疑问，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死死地盯着周涛，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但她看到的只有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以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顾寒川的脸色铁青，手指紧握成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他的目光如刀子般锋利，直勾勾地刺向周涛，声音低沉而冰冷：“周涛，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如果你敢耍花样，我不会放过你。”
周涛微微一笑，轻轻整理了一下被陈建国扯乱的衣领，慢条斯理地说道：“顾队，何必这么激动？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陈警官的女儿叶清的确是赵医生的受害者之一，而且，她现在——已经不在了。”
“你放屁！”陈建国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手铐的链条被他拉扯得发出刺耳的声响。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一头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疯狂地挣扎着。“我女儿还活着！她一定还活着！”
周涛摇了摇头，用一种近乎怜悯的语气说道：“陈警官，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必须接受现实。我也很抱歉，当时没能早日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