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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凌子墨

  侍卫们和郎中第一时间赶往悬崖边察看情况,想着还能及时挽救什么。

  但他们一往崖底探去,除了黑暗,一无所获,皆叹惋,茫然不知所措。

  楼明月从悬崖上摔落的时候,感觉后背撞击到了好多次峭壁上长出的树枝,以及崖底树林的粗树干。

  衣服被划破好几道,甚至有些皮开肉绽。

  不过万幸的事,这几次撞到树枝,减小了下落的速度。

  楼明月渐渐在疼痛中失去了意识,最后只感觉,自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不过,似乎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但她身子骨毕竟柔弱,承受不住,终是在厚实的草堆上,昏迷了过去,一脸惨白。

  离楼明月坠落的不远处,有一处农田,青壮年都扛着锄头,牵着牛务农,一片安乐祥和的景象。

  “砰、咔吱、砰——”

  “林伯,你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一高高瘦瘦,壮实却又略显俊朗的青年男子,对着旁边的一大爷问道,停下手中的农活。

  “子墨,没有吧,你是不是听错了?”

  林伯不以为然,继续埋头耕耘。

  凌子墨挠挠后脑勺,深感迷惑。

  想着,林伯也许是耳朵不太好使,又或者是真出了什么怪事,他放下锄头和农事,前去一探究竟。

  刚一走到离林子近点的地方,凌子墨便看到杂乱的草堆上,有一堆凌乱的衣服,还有斑斑血迹。

  他正奇怪着,走近一看,是一貌美如花的姑娘,面如白纸一般,奄奄一息。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凌子墨看到昏迷不醒的楼明月,看起来伤势不轻的模样,他一着急,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奔过去。

  “姑娘你醒醒,姑娘!”

  如何叫唤,楼明月也都是紧闭着眼睛,似乎痛苦至极的样子。

  也无暇顾及什么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了,凌子墨直接背起楼明月,往农田的方向快步跑去。

  “姑娘,你再坚持一下,千万别有事,我一定有办法可以救你的。”凌子墨背着楼明月飞奔,都被田中的人看见了。

  他们看着楼明月伤得极重,都过来问候几句,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凌子墨只一心顾着将楼明月背回自己家中,没有再多其他心思。

  一路颠簸,楼明月似乎恢复了点意识。

  “好、好痛……”楼明月呻吟了一句,如蚊子般的声音,让人感觉她的命朝不保夕。

  “撑住,姑娘,我家马上就到了,我应该有办法可以救你,”凌子墨气息不稳,速度依旧不减。

  ”谢谢,谢谢你……”

  凌子墨感觉肩头一沉,楼明月再度昏了过去。

  他快步跑到家内,直接绕过上前询问的娘亲,将楼明月放到床上。

  “子墨,这姑娘怎么回事?”面对妇人的疑问,凌子墨只是边给楼明月把脉,边应付般地回答。

  “我方才在农田,听到旁边一声响,去看了看,是这位姑娘受了重伤。我没多想,赶紧将她带回来治疗。”

  往后,任凭凌子墨的娘亲再问,他也只是一心扑在给楼明月移植,没有丝毫分心。

  凌子墨给楼明月把完脉,给她掖好被子,皱起眉头,沉思片刻。

  “怎么样了?”妇人关心着楼明月的伤势。

  “这姑娘大概是从高处坠落,好在有些树枝阻拦,不至惨重。但内脏受损,多处有划伤,加之她身体本就弱,一时半会儿要痊愈起来,绝非易事。”凌子墨说着,走到屋子的另一侧,翻开抽屉,抽出笔墨纸,开了处方。

  “娘,麻烦您走一趟,带些草药回来。”

  妇人拿好纸,便出门了。

  凌子墨先用家中的药物,熬了一帖药,盛在有些破旧的碗中。他虽是一介粗人,照顾起人来,却也是细致,无微不至。

  他把药一勺一勺地给楼明月服下,给她擦汗。对于女儿家不便之处,他让娘亲给楼明月擦药。

  伤势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月亮已然高高挂起,凌子墨这才安心在木椅上入睡。半夜时分,楼明月终于醒来,眼神迷离,还有些神志不清。

  一段时间后,她才通过点燃的蜡烛,看清周遭环境。这是大概有些破落的房屋,却也是整齐简洁。

  可一转眼,楼明月又模模糊糊地看到,书桌上趴了一个人影,细细看来,是一陌生男子。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的内心,顿时警惕了起来。

  “你、你是谁?”楼明月紧紧攥着手中的被褥,不动声色地往后缩了缩,质问凌子墨。

  凌子墨听到声音,揉揉惺忪的睡眼,看向楼明月,“姑娘,你醒了?”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 楼明月一激动,动作过大,牵扯到了伤口,疼得脸色发青。

  “姑娘,你别乱动。”凌子墨看到她醒了,将书案上的汤羹和馒头端过去给她。

  “我是这个村庄的人,是一猎户。今天闲来无事帮我父母务农时,刚好碰到你落在草堆上,伤得很重,我便把你带回来治疗。这是家中晚餐,如不嫌弃的话,吃两口吧。”

  楼明月看他的面相,以及言行举止,也不像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坏人,便暂时放下了戒心,“谢谢,若有机会,我一定好好感恩您。”

  楼明月勉强坐起身来,结果碗筷,却迟迟未动筷。虽说有些凉,但味道还是极为不错的。

  “姑娘,不用这么客气。你能存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一定要小心调养。”

  “怎么称呼?” 楼明月放下碗筷,露出温婉的笑容,倾国倾城。

  “粗人凌子墨。”

  “楼明月。”

  想来也是睡够了,又或者是,新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楼明月无论如何都是睡不着的。

  她便好奇地和凌子墨闲聊几句,“想不到凌公子是一猎户,又务农活,竟还懂得医术,真是令人佩服。”

  凌子墨受不起褒奖,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低头道:“我这也是平时没事的时候跟人瞎学了几招,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派上用场,哈哈。”

  楼明月微微一笑。

  “楼姑娘为何会掉落在草堆上?还伤得如此之重?”

  终于,凌子墨问出心中疑惑,这倒是提醒了楼明月,青舒的性命,还岌岌可危呢。

  “我本是在悬崖边采集一味名贵稀罕草药,名为白露草,一不小心失足落下,掉落崖底,却不想是一处世外桃源。”

  楼明月述说着,还不等凌子墨再追问什么,她又继续说。

  “对了,凌公子,这里可否有上山的路线?我的侍女受了重伤,还等着我去救她呢,耽误不得。”

  听到她这话,凌子墨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难色。他吹下眼睑,轻轻叹了一口气。“要想从这出去,必须得走天梯。”

  “事不宜迟,我收拾收拾,这就出发。”说着,楼明月便冲动着要掀开被子下床,被凌子墨及时制止,重新给她盖好被子。

  “这天梯,可没你想的那么容易,极其陡峭险峻,十分难走。况且,这外头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路湿了,更增加了上天梯的难度。”

  “为了安全起见,楼姑娘还是调养好伤,等路干透了再走吧。不然,这万一打滑了,可是要命的。”

  楼明月眉头紧锁,这心里,似乎还打着什么算盘,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可是我的侍女……”

  “没什么可是的了,你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老天垂怜开恩了,别再白白浪费这性命了。”

  楼明月执著的劲儿,远超凌子墨的想象。他绝没有想到,一个女子,能有这般超乎平常男子的毅力与决心。

  他也不知,这倔强劲儿,对她来说,是福还是祸。

  “凌公子,你不知道,我的侍女,不仅仅只是侍女,她更像是我的亲姐妹。”

  凌子墨无奈地咧嘴一笑,将碗筷重新端起,端到楼明月的面前。

  “你现在的身子还太弱,先别想这些事情了,先喝汤羹,明日一早我去外头看看,地干透了没有,再做决定,行了吧?”

  楼明月端过碗,感觉浑身没什么力气,凌子墨的提议,也较为妥当。她勉强放下自己的心思,喝了几口汤羹,吃了几口馒头。

  喝了汤羹,凌子墨将碗筷收拾好。楼明月觉得头脑有些发昏,眼前渐渐迷糊,晕乎乎的,以为是身体不适,躺下好好休息了。

  凌子墨看她终于安生下来了,进入梦乡,欣慰地笑了笑。这汤羹中的安神药,应该能让楼明月安然地睡好一觉了,让她暂且抛开那些烦心事。

  翌日一早,凌子墨便去邻居王大娘家离,借来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准备让楼明月换上。

  表示谢意过后,凌子墨回到自家屋子里,看到楼明月已经醒来了,掀开被子,又是昨日那副倔强样儿。

  脸色虽没有以前那么苍白,但还是让人很是担忧她的身体状况。

  “你醒了?先把这套衣服换上吧,我刚找隔壁王大娘借的。”

  楼明月也觉着,身上这破烂的衣裳也不太得体,欣然同意了。

  换上干净衣裳后,又简略梳妆后,凌子墨简直觉得,楼明月宛若小家碧玉通透迷人。

  就算是普通得不行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能熠熠生辉,有着别样的光彩。一刹那间,凌子墨失了心神,看呆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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