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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各怀心思

  倒是个聪慧的丫头,借着眼前的景致提醒自己,这江山是赫连临城的,是自己没有办法觊觎的,是吗?

  这宫中对赫连临城如此有心的妃子,赫连临沂心中已经有了猜想。

  “临沂此番入宫,怕是要多留些日子,不知嫂嫂是哪宫的娘娘,临沂得了空也好去拜见。”

  楼明月却一边摇头一边后退,“不敢劳烦寿王,时候不早了,本宫也该回去了。”说完,转身离开,毫不犹豫。

  走了好远,又转了个弯,楼明月才长出一口气,“寿王怎么回京了?”

  “听说是今天上午入宫的,打着给太后探病的旗号,都不曾与陛下通禀过,直接入宫觐见的。”青舒回道。

  青舒说的简单,楼明月却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一行人回了承熹宫,楼明月进了寝殿,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才坐在桌边冷静的思考。

  寿王封地在钦州,钦州虽然地处水路要道,是个富庶之地,但距离京城却不近,快马加鞭也要十数日才能抵达,但太后传出病重的消息,到今日也才三日。

  就连京中的官员也未必能所有人都知晓,更遑论钦州。

  就算是太后重病的消息,直接从宫中往钦州传,消息从京城传到钦州,也需要十数日。

  寿王得到消息后马不停蹄的从钦州赶来京城,又需要十数日,这样一算,寿王就算要进京,只怕也要月余的时间才能抵达皇城。

  但今日寿王就已经到了京城,只怕来者不善。

  “初九!”楼明月低声道。

  若不是暗卫的耳力极好,只怕都听不见楼明月的声音。

  初九从房梁上跳下来,“娘娘。”

  “寿王入宫,只怕计划有变,你去同陛下通个气。”楼明月直接说道,“若是可以,让陛下给我回一封信。”

  “是!”初九应下之后,便化作一道虚影,从楼明月的面前消失了。

  楼明月并没有多说,若是赫连临城本来没有防备,仅这几句话,就足以让赫连临城想得清清楚楚,若是赫连临城早有防备,她也好知道后续的计划,好生配合。

  楼明月在宫中等的心急如焚,夜幕降临,宫门口也挂起了灯笼。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初九才回来,并没有给楼明月带信,只两句话。

  第一句:“朕知道了,早有准备。”

  第二句:“保护好自己!”

  看似轻飘飘的两句话,却让楼明月提着心瞬间放下,这才叫了青舒进来伺候她洗漱,睡下了。

  承熹宫安静的如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馥香宫沈沉婉却一夜未眠,先是庄淑雅过来抱怨,之后左相府派了人入宫,同沈沉婉商议要事。

  庄淑雅将自己揉面揉到红肿的手晾在沈沉婉面前,“我瞧着她不像是有孕在身的模样!”

  “这一整日,她虽然心思郁结,不太爱说话的模样,但是也并没有过多的防备。”庄淑雅说。

  “往常这宫中的妃子若是有孕在身,都恨不得长在床上,可她一整天也没消停,宫中的侍女也没有劝慰,看着不像是怀孕的模样。”

  就拿皇后为例,自打皇后被太医诊出怀了身孕之后,就连宫中的事务都大多交到了楼明月的手中。

  不仅是皇上分外重视,就连慕容嘉柔自己,也是小心翼翼,入口的吃食,上身的衣物,无一不是让人小心查探了之后,才送入坤宁宫的。

  但楼明月却好像全然不在意一般,若是换在自己的身上,得知自己怀有身孕,定然是要处处小心的,断然不可能如同楼明月这般,在厨房里折腾了一整日,直到傍晚庄淑雅都累得直不起腰,楼明月却还有些意犹未尽。

  听庄淑雅这么说,沈沉婉也有些相信了,不过眼下,此事也并非是最重要的事情。

  太后愈发急迫,寿王都已经入宫了,起事应该也就这些日子了,既然大事都已经势在必行了,楼明月在大势面前,已经并不重要了。

  早前太后急于对楼明月动手,是因为皇上对付太后和寿王一脉,手段还算温和,太后也并不着急直接对皇上动手,想着徐徐图之。

  而沈沉婉打的主意是不管楼明月是否有孕在身,都要借着这个机会除掉她。

  若是她有了身孕,接连受到刺激,再加上劳累,只怕这孩子也留不住,待她见红的那一日,她再让太医动些手段,自然能杀人于无形。

  而她自己,则完全能从此事中脱身而出。

  她心思郁结,是皇上冷落的原因,多番疲累是庄淑雅的原因,怎么找都找不到自己身上来。

  不得不说,沈沉婉的算盘打得也算好,长此以往,怀了身孕的孕妇,当真是要受不了的。

  可近些日子,皇上的手段却越发的狠辣,接连贬谪斩杀太后和寿王一脉的大臣,弄得这一脉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眼见着太后和寿王已经按捺不住了,今日寿王入宫,便是一个预兆,距离那一日,不会太久了。

  但这事,沈沉婉心中有数便好,多余的事情却不好多说,只能安抚道:“我知道这事儿委屈你了,放心吧,太后和本宫都不会亏待你的。”

  得了沈沉婉的保证,又见到沈沉婉面露疲乏之色,庄淑雅适时告退。

  庄淑雅刚退出去,墨玉就带了一个宫女进来,那女子一进来便朝着沈沉婉行了个大礼,“小姐,老爷有封信让属下亲手递交给您。”

  沈沉婉看到这人的那一瞬间,心中就已经有了猜测。

  看到信上的内容之后,沈沉婉也只在心中暗道了一句“果然如此。”她心中已经有了准备,到也没有大惊失色。

  “你稍等一会儿,我与父亲回一封信,你带回去。”沈沉婉对着左相府来人交代了一句,便吩咐墨玉笔墨伺候。

  她一边写信,一边捉摸,不过三四页纸,竟写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算是定了下来,用火漆封好,才郑重的交到左相府来人的手中。

  “亲自交到父亲的手里,若是出了意外,毁了它,绝不可让父亲以外的第二个人看到这封信上的内容。”

  “属下遵命!”那人又朝着沈沉婉行了一礼,“老爷还交代,让小姐千万保重!”说完,她便出了宫门。

  左相府的人,既然能混进宫中,自然就有办法混出去,这一点沈沉婉到是并不担心。

  她站在窗边,仰头望天,“今夜,连月亮都没有啊!”阴沉着天,月亮被乌云浓浓遮盖,看着风雨欲来的模样。

  “看样子是要下雨了。”墨玉端着温水进来,“不早了,娘娘早些休息吧。”

  “不忙,我再站一会儿,你先下去吧。”沈沉婉声音柔和的对墨玉说了一句。

  “窗边风大,娘娘加件衣服。”墨玉给沈沉婉披上一件薄披风,这才在沈沉婉的身后行礼,退了出去。

  坤宁宫中也并不安分,慕容嘉柔自打下午收到了府上的家书之后,便一直闷闷不乐。

  “娘娘这是怎么了?”多敏有些担忧,“娘娘还怀着身孕呢,可不能这么忧思。”

  “若是娘娘想念太傅和夫人,可以向陛下请旨,让太傅和夫人进宫陪娘娘一日。”如今慕容嘉柔怀着身孕,腹中是燕国的皇长子,未来的太子爷,赫连临城到是事事都依着她。

  但慕容嘉柔听了多敏的话,心情却并没有舒缓,反而更是郁结。太傅,和夫人吗?那是夫人,又不是她娘,怎么会越过亲生女儿来关心她这个继女?

  “是啊,我怀着身孕呢!”她苦笑一声,“连你都知道我怀着身孕呢!”这话一落,眼里竟然有泪水滚落。

  多敏见慕容嘉柔落泪,当即有些焦急的劝慰,“娘娘这是做什么,怀着身子呢,可不能哭的,若是哭坏了眼睛,以后都不好的。”

  “坏就坏了吧,总归不是什么珍贵的玩意儿。”她低声说道,有些怨念,却更多的是自怜。

  “娘娘这是什么话,可不能瞎说的!”多敏忙“呸呸呸”了三声,“娘娘是我大燕国的国母,母仪天下的贵人,怎么能这般妄自菲薄呢?”

  “若娘娘的眼睛都不珍贵,咱们这些下人的眼睛,怕都是石头做的了吧。”多敏拿着帕子擦干净慕容嘉柔脸上的泪,“娘娘可别哭了,哭得奴婢心疼。”

  慕容嘉柔伸手抚平多敏皱着的眉头,叹了口气,“本宫的身边,也只剩下你了。”

  让父亲和夫人入宫来陪她吗?

  自打母亲去世之后,太傅府就不再是她的家了,父亲娶了继室,生了妹妹,虽说吃穿用度上不曾亏待自己,但她却早已经不是原来的太傅府大小姐了。

  她确实不愿妄自菲薄,可她方才说的,不是什么珍贵玩意儿,并不只是说她的一双眼睛,更是她这个人。

  父亲若是还当她是女儿,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还让自己在宫中配合!真是可笑啊!

  他慕容骁到底有没有想过,她也是他的女儿,如今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是他的夫君!

  她的夫君啊!

  慕容嘉柔忽然觉得有点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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