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莫愁手里接过白子言来信后,君逸雪觉得果然没有看错白子言。当日君逸雪跟白子言曾约定君逸雪带白子言出白府,白子言需前往边境百岭镇按君逸雪吩咐替君逸雪经商。
如今看这来信,处处哭诉银两不足。君逸雪不禁怀疑司命记载那个经商奇才到底是不是此人。
不过该支持还是需要支持的,将来信烧掉后,转头对着莫愁吩咐道:“莫愁,明日你去一趟百岭镇。将我准备的东西教给白子言让他变卖银两应急。”
莫愁听后不禁有点担忧的道:“公主,你把皇后的金库都快搬空了。就这么把这些东西给了二少爷送去合适吗?”
“没关系,有什么不合适的,这都是我跟皇弟过生辰别人送的。我只是拿来用着救救急。母后不会怪我的”君逸雪仰着小脑袋傲娇的跟莫愁说着。
次日莫愁走后,君逸雪身边便没有什么贴身之人了,所幸君逸雪也不是那种依赖别人服侍的人。便一直自己动手。穿好衣服正准备前去用膳,突然殿外执勤宫人前来禀告宫千研求见。
那丫头昨日重伤已经去了半条命,今日不好好躺着修养,怎么还到处乱跑。君逸雪听后顿觉愕然。随即缓过神来便开口对着前来禀告的宫女说:“宣她进来吧”。
被月妃虐待多日的宫千研此时双手还缠着绷带,惨白的脸上带着丝丝汗水浸的额前发丝紧贴在脸上,看得出这一路走的很是辛苦。君逸雪见她似要行礼。带着不忍心的语气说道:“我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你身上伤势未好,有什么事就说吧。”
却不曾想宫千研坚持跪下,君逸雪见拗不过她,又不忍拉扯之间伤了她,便随了她愿。
只见跪下后的宫千研很是隆重的磕了一个头然后缓缓抬起头后说了句:“这是奴婢感谢公主对奴婢以及妹妹的救命之恩。”言毕又隆重的磕了一个头道:“这是奴婢感谢公主救治之恩。”随即磕完第三个头后确久久不起身。
君逸雪不解的望着她,却见她湿润的双眼里带着一股坚韧,整个人的气质似乎变的不似之前那边清淡如水。不待君逸雪细想,便听见宫千研说:“公主之前对我们姐妹二人的承诺不知现在可否作数?”
听她这么一说,君逸雪便想起之前初见她们姐妹二人之日,曾有意将她们培养成自己的心腹,但是后来被拒当初自己还有点失落呢。如今见宫千研重提此事,心知定是她改主意了。
挥退四周候着的宫人,便对宫千研说:“你身上还有伤先起来说话吧。”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宫千研,本一时想将她拉起后细细商量此事,却不曾想,宫千研却一下跪趴在地上态度诚恳,语气坚决说:“求公主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见她如此君逸雪便依着她,索性直接站在她眼前轻轻地同她说到:“那现在你可是想替你宫家复仇了?可愿与我说一下原因?”
听到君逸雪询问宫千妍久久未回话,君逸雪听到她深吸了几口气,似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又似是在强忍自己委屈。故而,也不急着催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回答。
终于......宫千妍似乎觉得自己调整好了。便慢慢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君逸雪,还是初见时呢种淡淡的语气对君逸雪说道:“曾经,奴婢之想带着曦儿在皇宫中平淡度日,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安度此生。不曾想自己根本照顾不好好曦儿。”
随后向君逸雪讲述了她们从太子校斗场归来遇到月妃,月妃认出她们二人身份后刁难,以及月妃对曦儿下对毒,威胁她交出其父宫长叶生前所掌握的林相贪污受贿的证据。
君逸雪听后便到:“听闻宫大人育有两女,宫家上下极宠,尤其是宫夫人生幼女难产去世,宫家上下对自家的二小姐照顾的无微不至,精心呵护。宫大人心思向来缜密,估计为防止你们受他牵连,绝不会告知你们这些事。”
“正如公主所言,父亲并未告知我们姐妹二人。但当时曦儿深中剧毒命在旦夕,我无法,只得将父亲生前经常去的祠堂告知,只为换替曦儿续命的解药。如今曦儿体内残有余毒,身体虚弱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我作为姐姐必须有保护她的能力。”
“你起来吧,既然你都决定好了那我答应你便是,只是你需知道你的仇人可是连我父皇都不敢轻易除了的人,所以你要想好了。对付这样的人无异于每日活在刀口下。稍有不慎便会丧命。”这种生活你能适应?虽然知道她想好了,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确认。
谁知宫千研听后惨然一笑垂下双眸望着自己放在地上呢双缠满绷带的双手说道:“难道公主觉得,我们姐妹二人现在的生活不是那种提心吊胆的吗?”
“......”
宫千研的话让君逸雪一阵无言。
是啊,“麻烦”这东西有时候并不是你不找它,它就不来了。除非你有足够的实力,所幸宫千研明白过来了。随后,君逸雪便对她说道:“你先回去养伤,莫愁最近出去短时间估计回不来了,等你伤好了,我再让玲珑教你跟千曦点功夫防身。”
君逸雪注意到自己说千曦时宫千研脸上略带愁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明白她似乎在宫千曦习武这件事上很纠结,便冲她笑了笑说
“只是打算让千曦学点轻功,以后有什么危险可以保命就好,至于防身我打算让她以后学医,毕竟是要三分毒,关键时刻救命保命都可以。”
君逸雪见宫千研听后果然松了一口气,便唤来宫人扶着她离开回去休养。
宫千研走后君逸雪想了想便朝着太子宫去了。自回宫以来从未去看过君逸风倒不知他最近怎么样了。
刚走到太子宫就见许久未见的君逸风。看这样子应该是刚从校斗场练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