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城的军医是跟随秦阳十几年的老军医,名叫时慕安,军中之人称之为时老。
时老年轻之时便与秦阳交好,也曾救过秦阳的性命,在军中声望甚高。此刻见宫千研领了众多止血之药,心中好奇,便跟了过去观看。
当得知宫千研等人用药给将死之人,心中甚是惊怒,不仅谴责君逸雪浪费药材,还制止宫千研给重伤的士兵敷药。
“小娃娃,你可知目前这军种药材有多紧缺?这些人已重伤,恐再难生还,你这是浪费那些可以生还之人的药材啊”
君逸雪听后淡淡的解释道:“老头,你能不能闭嘴,你就不活的不代表我也救不活。”
“你,你,你简直桀骜自恃,骄傲自大,不可理喻。”时老行医多年第一次被人这么说,倒不是生气君逸雪对他的不尊重,只是觉得可惜拉这么对药材,倍感心痛。
对于时老的胡搅蛮缠,君逸雪不在客气直接命令暗月:“太吵,把他给丢出去”
对于这些小插曲君逸雪并未多加理会,拿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的针跟羊肠线替重伤者缝合。
看着君逸雪另类的治疗方法前来指责的军医惊讶到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忍不住站在一边怒批君逸雪这等行为是在折磨这些士兵。
因为暂时没有可以制作麻醉药的药材所以缝合伤口得过程令人疼痛难忍,但是君逸雪一直在安慰着他们。君逸雪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想活着自己就不会放弃他们的生命。
渐渐地君逸雪在救治一些被军医放弃生命的人渐渐地在伤兵营里传开了,有人前去禀报秦阳,得到的命令确是将所有重伤不治的士兵全部送往只要是军医判了死刑的士兵一律送到尹公子处救治。
渐渐地君逸雪救治的士兵越来越多,却没有发现有一个死亡。
这让更多受伤的士兵看到了希望,听着君逸雪提及抚养他们长大的年迈父母,以及苦苦盼着他们回家的妻儿。渐渐地也忘记了缝合伤口的疼痛。
长期的全神贯注终于在给最后一个士兵缝合完伤口后,君逸雪再也坚持不住向后晕倒了。而一直在一边关注他的暗月连忙放下手里的药草,伸手便将君逸雪抱住。
暗月见怀里的君逸雪双目紧闭,脸色煞白,便焦急的唤到“主子?主子?醒醒。”
此时的君逸雪因为长期赶路加之劳累过度和精神紧绷,实在坚持不住了,隐约听见了暗月的呼唤,但是实在没力气睁开眼回应他,便皱了皱眉头昏了过去。
暗月见状焦急的抱着君逸雪就朝着城主府里的方向奔了过去,并对宫千研喝到:“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传找军医。”
一边的宫千研被眼前的情况吓呆了,被暗月呵斥了一顿后刚想去喊远处的军医,但是随后又想了想,转身朝着暗月的方向而去。
暗月一进城主府便让人准备房间。管家认识君逸雪,知道是自家城主的客人,便将暗月带到客房暂时休息。
暗月刚将君逸雪放在床上,转身便看见宫千研一个人跟在身后,声音生冷的说道
“军医呢?”
宫千研无奈的说道:“不能喊军医,主子是女子身份,一旦军医前来把脉,一切就暴露了。”宫千研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将手放在君逸雪的皓腕上细细的把着脉。确认并大碍后对暗月说道
“主子只是劳累过度,睡一觉休息一下便好了,你不用担心。虽然我医术不精,但是我妹妹跟着主子学了好几年的医术,耳濡目染我多少也懂点。”
宫千研说完后,暗月却不为所动目光注视着君逸雪憔悴的面容静静地站在君逸雪附近守护着她。
对于暗月的执拗,宫千研倒也没有说什么,见暗月在这里守着便退出去找了一处偏僻的湖泊洗了个澡换了身个干净的衣服。便回到了君逸雪身边对暗月说道
“暗月,要不你下去换洗一下休息一会,我先在这守着主子吧。”
“不用”
暗月听后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君逸雪醒来已经是第二日傍晚了。一睁眼刚想起身,便看到暗月站在眼前,见她醒了跪下行了个礼自责的喊了声:“主子”
君逸雪看了看暗月跪在眼前纳闷的道:“怎么了,你跪下干什么?不是跟你们说过在我这不用行这些虚礼吗?起来吧”
暗月依旧跪在地上低着头说道:“请主子责罚。”
见到这么执拗的暗月,君逸雪无奈的道:“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我罚你干嘛,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受罚了,怎么帮我抵抗云焰国的进攻啊。”
“暗月啊,你要知道真有心就帮我倒杯水吧,我现在可是又渴又饿的。
终于暗月听后起身去给君逸雪到水。
暗月起身后君逸雪见暗月的衣服还是大战后穿的那一身黑色锦袍,上面的血迹早已干枯,发型微乱,双眼发红,整个人神情憔悴的似乎一直没休息好。
接过暗月手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便嫌弃对着暗月说道:“暗月你这是怎么了,我这是睡了很久吗?怎么感觉你老了不少,还臭哄哄的。”
“一天一夜”
“什么?”
“睡了一夜加一天”
“........”
依旧奇特的关注点,简短的一句答复,少到让君逸雪无言以对。
“行了你看看你,整个人成什么样子了你这样还能在我身边给我当护卫嘛?”
此时宫千研端着给君逸雪准备的膳食进来了,她估计这君逸雪差不多这个时候醒,而暗月又在一边守着不肯离去,所以找了个厨房给君逸雪熬了点清汤。
君逸雪见宫千研进来了,便对暗月说道:“行了让千研在这候着,你去收拾一下好好休息休息吧。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太丑了。”
宫千研在一旁也劝到:“暗月你都守了主子一天一夜了,主子现在也醒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你下去吃点东西休息休息吧。”
暗月望了望君逸雪,又确认了她的身体已无大碍,便转身步态踉跄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