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在。”裴煜临跪地应道。
“近些日子,北方一些匈奴又想挑起争端,而朕听说,那军帐中又存有异心之人。明日,你便去那江北阵地巡查军营。解决了纷争,便再回来。”裴行远说道,语气低沉。
裴煜临听到裴行远的安排,抬头看到了裴行远那满脸怒意的表情。又看到站在一旁一脸得意的裴煜靖,心中明了是裴煜靖又向裴行远告了状,便答道,“儿臣听从父皇安排。”
“哼,你可知,朕为何如此安排?”
“儿臣明白。”
裴行远听到这声回答更是怒火烧心。一生气,便又忍不住的咳嗽起来,“你...咳咳咳...你既然知错,你还明知故犯!咳咳...朕如今的身子已经大不如前,叫你回来,就是为了你能在你皇兄继位的时候多帮着他打理政事。现在可好...咳咳...不仅是你,还有你那宁盛公主也是一样,经会给朕添乱!朕看如此,你们就一同去往江北吧!”
呵,裴煜临心中一声冷笑。打理政事,怕是等到裴煜靖登基,宇国可打理的政事便越来越少了。
前些日子谷晨羽将自己唤出宫,告诉自己,前段时间安排在太子身旁的卧底得知,现在裴行远身体大不如前,这件事不是由于裴行远的年岁增大,力不从心。而是因为裴煜靖与与岳国师的勾结,买通了太医院的一名太医,将皇上调养身子的药中加了一个药方。这个药方,虽然不是即可致命,但长久服用,便会加速身体机能的老化,变得思想迟钝、嗜睡。长久的喝下去不到半年,可能就会变得痴呆、甚至死亡。这其中的参与者,自然还有裴煜靖身边那个精通药理的常婉茹。裴煜临知道了以后,但由于没有证据,他便不能贸然揭发裴煜靖。
虽说裴煜临自然是不愿在这时间被派去边境,但裴行远已经如此安排,他只能暂时从命。
而齐雪宁,自然也是听到了这个安排,她待裴煜临回到宫中,便暗暗骂道,“去江北大营还不知道要花上几天!等我们回来,怕不是裴煜靖已经...”
裴煜临在一旁,脸色也不是太好。他没有想到,裴行远会把他安排到边疆。这一去,短则可能半个多月,长就不得而知了。只怕是回来的时候裴煜靖已经坐上了国君的位子。
但如今,国君的安排没办法不听从。待到第二天,两人便跟着军队前往了江北大营。
两人不知道的是,在江北的必经之路,还有人在等待着他们。
在路途中过了三天,眼看着就要到了江北的营地,一名随性的侍卫突然对裴煜临与齐雪宁说,“二皇子殿下,这江北的地段,匈奴极多,甚是危险,国君陛下安排,一定要我们护送二位安全到达。前方有一条岔路,虽是有些绕路,但是相对安全。”
“不必,还是赶路要紧。”裴煜临冷冷的拒绝道。
那侍卫便又劝说了几句,眼见无果,便冷冷一笑,进而掏出了暗中藏着的匕首,猛的刺向裴煜临。
裴煜临反应迅速,一下子跳下了马,躲避了攻击。
这群随性的侍卫中,大多都被掉包成了刺客。见到同伴出手,一时间全都拔出了刀,刺向了裴煜临和齐雪宁。
一时间,乱斗成了一片。
齐雪宁虽说是懂得一些功夫,但由于这具身体孱弱,再加上人数有些多。她逐渐有些应付不过来。在抵抗面前的人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人拿着匕首直直的超她的心脏捅去。
裴煜临注意到了齐雪宁的处境,心中一紧,放倒了眼前的人,连忙去救齐雪宁。
但裴煜临赶到时有些晚,只见那人已经举起刀准备刺下去,裴煜临转身一挡,一把刀便捅进了裴煜临的肩膀。
“裴煜临!”齐雪宁听到身后的动静,连忙扭头查看,便看到裴煜临肩膀上插着一直匕首,而那握着匕首的人已经被裴煜临扭断了脖子。
眼看两人已经渐渐招架不住,这时突然几个匕首从远处飞来,将又要发起进攻的一些此刻击毙。
两人顺着匕首飞来的地方望去,只见韩潇身负一把剑赶来。电光火石之间,仅剩的几名刺客已经被韩潇解决掉了。
“殿下!”解决完刺客,韩潇便去查看裴煜临的伤势。
匕首已经被拔了出来,血流不止。齐雪宁只好撕下自己的一段衣服绑住伤口,以便止血。
“你来的晚了些。”因为失血过多,裴煜临的脸色有些苍白。
“抱歉,属下在路途中接到了谷达人的飞鸽传书。谷达人说,国君陛下已经病得无法起身,恐怕...”韩潇说道。
裴煜临和齐雪宁听到这个消息,皆是一惊。按理说,这才过去了三天,裴行远在他们走时虽说已经有些虚弱,但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一定是常婉茹又加了药量!他想趁咱们在江北这段日子就让国君驾崩!”齐雪宁断定。
裴煜临点点头,眼下他无心处理这些刺客与伤口,吩咐陈潇去军营中要来了三匹上好的战马,三个人快马加鞭的赶回了皇宫。
回到皇宫后,裴煜临连忙去查看裴行远的状态,进了裴行远的养心殿,只见裴行远卧在龙踏上,双目紧闭,脸色煞白。
一旁的太医焦急道,“陛下如今这病,老臣也没有什么法子,只怕再过个几天......”
裴煜临看眼下这个症状也是十分焦急,走出养心殿后,便看到了谷晨羽匆匆赶到的身影。
“如今不能再等下去了,太医院那个被买通的太医已经被裴煜靖暗中解决掉了。”谷晨羽说。
“太医被解决,下药的可还有一个人。”裴煜临说道,“带着人,和我一起去搜常婉茹的寝宫!”
裴煜临说完,便领着一些侍卫太监一同前往了了碧落殿。
此时的常婉茹并不在碧落殿内。裴煜临与齐雪宁众人来到碧落殿前,门口等着的宫女见到眼前的情景皆是一阵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