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正午正是太阳最高的时候,皇后把宴席设在了太阳底下,话说任谣成见皇后这副贤良的样子,只想着是上次的棍棒让这位皇后老实一些,也没有多想。
“皇后娘娘您该喝药了。”
侍女端着一碗汤药缓缓走来。
此时众人已经被这太阳晒得是微微出汗,看着任谣成这个高高在上的皇上都忍着没做声。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奉陪到底。
可能是因为正午太阳太大,不一会儿只觉得浑身上下痒痒的不舒服。
不曾想背后正有一双眼睛,在看不见的地方发出微微寒意。
齐雪宁,越想越不对劲。
“这丫头该不会耍什么花招吧?”
随即找了个理由避开众人耳目,将藏在腰间的香囊打开,不一会儿便飞来了一只蜜蜂,把齐雪宁吓得一激灵。
“这个浑太子怕是不知道我最怕这些东西,不过看在你可以帮我忙的份上,还是先饶你一命,你去告诉陈槐,今天这皇宫可能不太平。”
蜜蜂在齐雪宁身边转悠一圈便飞走了,再进来时,发现所有人都满脸红疹,不由自主想抓。
“贱人,你做了什么?”
任谣成看着满身红疹怒道
“陛下,是不是觉得浑身发痒,忍不住想挠,特别是脸啊。”
宫中回荡着陈国皇后的得逞笑声。
“你们一群蠢蛋,已经中了本宫的红疹散。”
“你想干什么?”
齐雪宁终于忍不住问。
“怎么?你终于心疼了?”
陈国皇后瞧见齐雪佳的脸已经被她自己挠出血,心下好不快意。
“我只不过是想让你看看你的妹妹亲手毁掉自己的容貌,让她终身不得摘下面纱。”
齐雪宁失笑,皇后的手段还真是不一般啊!
“忘了告诉皇后,我与齐雪佳积怨已久,正愁没处撒气,我还要多谢皇后呢。”
“你……”
皇后气的浑身发抖。
“今日热闹也看够了,我先回啦!拜拜!”
齐雪宁没想到这皇后这么大架势,居然是为了让自己不舒坦,可惜呀,失算。
皇后眼看着齐雪宁蹦蹦跳跳离去。
“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
“娘娘,这个……”
侍女看着这场面实在惨烈,个个如花似玉的脸已经有点滴鲜血。
“娘娘,这样会不会太过了?”
“你记住,不管男人女人,最在乎的一定是自己的样貌,如果这样貌被自己亲手毁了,该是多么快意。”
随后跟着自己的侍女进内殿躺在床榻之上。
“今日能给他们一点教训,你功不可没,将残渣清干净,别牵扯我皇弟。”
“是。”
侍女悄悄绕道后殿,将袖中粉末埋在土壤里,总察觉背后有什么人看着,便处理得很仓促。
与此同时,齐雪宁已经干掉了一大桌鸡鸭鱼肉,其实,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偶尔看看热闹的日子也不错,只是,始终有个地方空落落的。
“不知小姐为何叹气?”
身后悠悠传来话语声,齐雪宁对于这种不打报告就出现的人已经习以为常,并未转身。
只是两个手指敲打桌案。
“你来晚了,好戏已经没了。”
“看样子你已经看不少了?”
陈槐并不意外。
“怎么,这事儿跟你有关系。”
齐雪宁一下来了兴趣。
“差不多。”
陈槐似乎在笑,他现在是越来越享受这姑娘的声音了。
“太子殿下还真是一鸣惊人。”
再看看这表情,明明浮现的是玩味,让齐雪宁生出了一个十分有趣的想法。
“说,你是不是准备毒死这儿所有人。然后趁机合并奚国?”
不得不说,这姑娘是聪明过头了,陈槐只能笑着摇头。
“本太子没那么傻,手上无一丝兵权,父皇手书未到,断不会贸然行事。”
好吧,齐雪宁又是白高兴一场。
“我以为那是毒药呢。”
“怎么?你希望是毒药?”
“那当然,如果是毒药……”
齐雪宁一转身撞上陈槐一双黑眸,两人隔得很近,仿佛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如果是毒药我就可以出去见他了。”
齐雪宁小声嘟囔,刚才的一瞬间,那样炽热的眼神,让齐雪宁脑海中浮现一丝错觉,以为是裴煜临来救她了。
在奚国已经住了两月有余,也不知他怎样了,有没有担心,想到这里齐雪宁脸上浮现一抹温柔。
“你放心,我一定尽快就你出去。”
陈槐轻声说道。
没有人比陈槐更明白,他的手书之所以迟迟不肯发往陈国,是因为这儿关着一位不一样的齐雪宁,一位走到她心底的齐雪宁。
他害怕父皇一收到手书就会派兵攻城,他没有把握把齐雪宁安全带出,这儿铜墙铁壁,就算她父亲大司马也只能靠着人情待一小会儿,
再看这瘦小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不会武功,唯一的方法就是奚国国君的亲笔手书。
“怎么出去,这里里三层外三层,别说人了,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说话间还不忘偷看偷看陈槐,一身夜行衣,如入无人之境。
“那就找那昏君要手书。”
“怎么去?你姐姐今日把他得罪的够呛,恐怕现在没人敢去送死。”
一说起这个就来气,地位高有什么了不起,你们的威风是耍了,我这守卫更严了,齐雪宁忍不住腹诽。
再看陈槐的模样,一脸人畜无害,怒气一触即发。
“你知不知道,你们姐弟是舒服了,现在任谣成那个昏君以为是我撺掇你的好姐姐,如今,我这守卫更严了。”
齐雪宁对陈槐步步紧逼,面对突如其来的脾气,陈槐手足无措,只能干看着齐雪宁把自己逼到角落。
“我有解药……”陈槐大声说道。
“解药解药,你以为我是你的好姐姐吗?对你惟命是从。”
说着右手已经扬在半空中。
“我真的有解药,就看你怎么利用它……”
陈槐最后一次挣扎道,若实在不行,陈槐都准备点穴了。
“你确定没骗我。”
陈槐松一口气。
“我哪儿敢啊,大小姐。”
这位女子,今儿陈槐算是领教了。
“给我……”
齐雪宁半信半疑,接过青花瓷瓶闻了闻。
“放心吧!没毒,我陈国秘制解药。”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