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一边磕着零食,一边监督着姑苏蝉。
“喂喂,那边的树干里还有两只。”
“照你这么丢三落四的,怎么凑的够数?”
“对对,在树根下面。”
姑苏蝉天真的低下头,仔细在树干内一番寻找。
可任凭她怎么努力,也没能将树干中的虫子找出来,疑惑的转头看向李观。
“没有啊,在哪里?”
李观连忙转头,脸上是掩不住的坏笑。
“正点。”
哪怕姑苏蝉听不懂正点这两个字的含金量,她也懂李观没安什么好心思!
脑子里稍微一回想,顿时狠狠的啐了一口。
赌气一般抓住衣服,要将这羞耻至极的东西换掉。
可在她扯下些许之后,又伸手将衣服整理好。
暗暗翻了个白眼。
“等我学会了剑道,再慢慢跟你算账!”
姑苏蝉遮遮掩掩的寻找着虫子,但她这般,怎么可能找得快?
在李观的催促之下,姑苏蝉一咬牙,一闭眼。
“老色痞!”
狠心放开手脚,快速收拢这些待宰的幼虫。
李观见姑苏蝉抓得认真,也没有再打扰的心思了。
本来就是逢场作戏,添一点条件,让她安心帮忙做事而已。
再说了,那身材虽好,但也比不过师傅啊。
随着李观回到屋内,他便安心的运转《紫气通天诀》,也算难得的安心修行。
转眼便是三天过去。
白天修行,晚间和师傅修行,李观可是快活到了极点。
第三天一早,姑苏蝉不满的将储物袋子丢在李观面前。
“东西我抓够了,什么时候传授我剑道?”
李观也不看里面有多少虫子,而是看向姑苏蝉。
别的不说,她在承诺这一点上做的真不错。
三天前答应过穿着这套露肉的旗袍抓虫子,真就这么抓了三天。
如今旗袍早已被枝丫等物挂坏,有些地方若不是姑苏蝉用手按着,李观怀疑它会直接掉下来。
轻咳了一声,李观随手从储物戒指当中取出了《五行剑诀》。
“我现在只会这个。”
“你想听什么?”
姑苏蝉顿时来了兴致,直接来到李观面前,看了一眼剑谱,心中顿时了然。
因为五行剑诀她也在修行,而且小有成就。
那日击败江无尘,靠得就是五行剑诀。
正如那位恩人所说,这五行剑诀易学难精,其中玄妙需要天赋耐心参悟。
姑苏蝉将其中几句剑诀背了出来。
“……方可剑心通明。就这几句。”
李观微微挑眉。
“这几句啊,意思很简单,就是说修行时要放下杂念。”
姑苏蝉瞪了李观一眼。
“真要这么简单,我会修行那么多年,毫无成果?”
姑苏蝉心头有些不悦。
好歹这是恩人教给她的剑谱,而且强调过,这是易学难精的东西。
怎么到了李观嘴里,就像是毫无玄妙的大白话剑诀?
这很显然不符合她的预期。
直接起身说道。
“你要不愿意教也就算了,这虫子权当送你……”
不等姑苏蝉说完,李观直接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拽坐在旁边。
“我反正觉得简单。”
“这样吧,你把你想到的,以及它表达的意思给我说一下。”
“我也把我的想法告诉你,咱们互相借鉴,如何?”
姑苏蝉眉头微微一挑。
看此时李观的态度,很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他很诚恳的在邀约。
莫非自己理解错了?
随手指向剑诀上的第一句“五行之法,生灭相克。”
“就这一句吧。”
“我觉得是强调每一种属性灵剑的优势,这在后面是有印证内容的。”
说着姑苏蝉连翻数十页,指着又一句说到。
“你看,这里。”
李观有些无语。
将姑苏蝉的手指向上推了几行。
“瞧见没,这里已经是金属性灵剑的掌控技巧。”
说完,李观又将剑诀翻到了第一页。
“这里是总纲。”
“总纲的话,需要内容里的某一个分支解释?”
“就算真的是解释,放在总纲里不好?”
姑苏蝉楞了一下,扑闪着大眼睛,看了看李观,又看了看剑诀。
“……好像是哦。”
李观嘿嘿一笑,拍了拍胸口。
“你看嘛,我就说这东西很简单。”
“你觉得难,应该是刻板印象,比如说你以前的师傅之类的,给你灌输的想法。”
“实际上剑诀不难,和功法差不多难度。”
姑苏蝉偷偷瞥了一眼李观,心底极为不满。
什么叫差不多难度?
剑修的修行之路那么坎坷,不比练气修士难多了?
正沉默着,李观突然冒出来一句。
“你还别不信,剑修和练气士,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对某种特殊力量的掌控技巧。”
“比如我这种炼气士,掌握的就是灵气。你这般剑修掌控的,便是剑意。”
“区别也有,灵气只需引导入丹田,洗刷经脉,而剑修的剑意需要意识淬炼。所以剑修需要用到炼体那一套。”
姑苏蝉瞪大了眼,他满是困惑的看着李观。
“这话……你自己想的,还是你师傅讲的?”
李观挠了挠头,直接说到。
“肯定是我自己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说出去,不得被其他修行者给打死。”
“谁能接受自己努力获取的东西,被人贬得如此一文不值。”
姑苏蝉噗的一声笑了,觉得自己这般有些不合适,便下意识的抬起手,挡住嘴。
“你知道就好。”
李观咽了咽口水,直接对姑苏蝉竖起大拇指。
“厉害!”
姑苏蝉啊了一声,对李观的回应不解。
可当一阵微风吹来,她猛地想起,这旗袍的肩带早已被枝丫挂坏,她这一松手……
“啊!”
“你这个死变态!”
姑苏蝉对着李观就是一顿拳头招呼。
李观慌忙躲开,随手抛下另一套衣服。
“换这一身吧,我先出去一趟,冬梅长老找我有事。”
姑苏蝉恶狠狠的瞪了李观一眼。
这家伙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说不定又是啥也遮不住的衣服!
可转念一想,在她见识过的所有“师傅”当中,李观的要求是最容易满足的了。
只是换一件衣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姑苏蝉拿起衣服,在面前摊开看了一眼。
小短裙,外加短袖上衣,棱角分明。
“诶?”
“居然这么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