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他看着叶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叶凌心中暗自冷笑,他知道这三个人打得什么主意。
他们无非是想先稳住自己,然后再找机会报复。
不过,他并不在意。
“是吗?不如你们先说说自己知道的线索,我再考虑要不要放过你们?”叶凌在旁边拉了把椅子,大大咧咧地直接坐下。
他的动作随意而自然,仿佛这里就是他的地盘一样。
这气度直接让那三人更加害怕。
他们原本以为叶凌只是一个普通的修炼者,或许只是运气好才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
但是现在,看到叶凌如此随意地坐下,他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畏之情。
叶凌身上穿的衣裳虽然普通,但是他刚刚说话的语气却让他们胆寒。
那种冰冷而坚定的语气,让他们感觉到叶凌是一个不好惹的人物。
“这……”带头的那个修炼者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自己知道的线索。
他看了看叶凌,又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同伴,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知这位道友是来自哪门哪派?说不定我们的宗门还有交情呢。”其中一个修炼者试图通过套近乎来缓和气氛。
他挤出一丝笑容,看着叶凌,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然而,叶凌似乎并不打算跟他们好好说话。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修炼者,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你们只需要回答前面的问题,其他的没必要再说。”叶凌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那个修炼者被叶凌的话噎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尴尬。
他看了看叶凌,又看了看其他两个修炼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位道友,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与你交个朋友。”另一个修炼者见状,连忙说道。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希望能够化解叶凌的不满。
“交朋友?”
叶凌冷笑一声,“你们这些家伙,平日里欺压良善,无恶不作。现在看到我实力比你们强,就想跟我交朋友?你们以为我会相信你们的话吗?”
叶凌的话让那三个修炼者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们没想到,叶凌竟然对他们的行为了如指掌。
他们心中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惹上这个麻烦……
“我们也只是从其他宗门那里得到的消息,说这城中藏着一样古怪玩意,能够杀人于无形。至于具体是什么,暂时还不清楚,但我们大致能够肯定跟城中的一户人家有关。”其中一个修炼者说道。
他们见叶凌似乎对这样宝物很感兴趣,于是就尽可能地把知道的线索都说了出来。
他们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叶凌相信他们的诚意,从而放过他们。
既然他们的目标是一样的,那叶凌也没必要和他们闹得不愉快,现在先假装求和,他们如今孤立无援,没有必要与眼前人斗。
“和一户人家有关?”叶凌听闻此言,微微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探究,“如果没猜错,你们口中的那户人家是不是姓刘?”
“原来道友也并非是一无所获啊。”
那带头人微微一顿,接着说道,“这户人家的确是姓刘。我们本想直接找他们索要那东西,可没想到,这一家子死活不承认,也不说那东西究竟在何处。”
说罢,他无奈地摇摇头,脸上满是惋惜之色。
而此时,那带头人全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椅子上的人,其脸色正逐渐变得阴沉。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嘴唇抿成一条线,双手也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所以说,整个刘家是被你们三个灭门的?”
叶凌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裹挟着一层寒霜,每一个字都透着深深的质疑与愤怒。
“道友怎么知道?”那三人中的带头人一脸惊讶地看着叶凌,他完全没有料到叶凌会如此直接地说出这件事。
在他说话的同时,叶凌越发不和善的语气也终于让他们感觉到了不对劲。
“没事,凑巧路过撞见了。”叶凌微微摇了摇头,脸上挤出一抹苦涩的笑。
三人见他面色缓和,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刚刚他们还提心吊胆,以为这家伙是为了刘家来找他们报仇的呢。
“目前我们所掌握的只有这些,道友与我们的目标一致,不如结伴同行?日后若是有线索也可共享,至于最后拿到东西……啊!”
那带头人的话还未说完,突然一声惨叫响起。
其余二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溅到了脸上。
他们扭头一看,只见刚才还在说话的人已经倒在地上,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正汩汩地往外流,瞬间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你你你!”
他们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一个劲地往后退。
他们的脚步慌乱而急促,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着一般。
最后,他们退到了墙角,实在是退无可退,只能无助地靠在墙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前面我说得很清楚,如果线索我感兴趣的话,我才会考虑放过你们,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我不感兴趣。”
叶凌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审判之音。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或许刚才他还并没有对他们起杀心,直到他们主动承认就是将刘家灭门的凶手。
一想到这里,叶凌的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那个三岁幼童的脸庞,那孩子清澈的眼眸中满是惊恐与无助,那惨烈的画面让他的心猛地一痛。
他也忍不住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那个在孤独与困苦中挣扎的自己,那种被抛弃被伤害的痛苦再次涌上心头。
解决完另外两人后,叶凌随手在地上捡起一块用来盖拍品的布,轻轻地擦拭着剑上的血迹。
那布上原本洁白的颜色,渐渐被猩红所浸染,他的动作缓慢而细致,仿佛在进行着某种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