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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僧授奇功逢善举

翌日辰时,当第一缕阳光刺破千塔碑林的沉寂,净缘怀便再次叩响了那座古塔的塔门。

“吱呀”一声,塔门打开,老和尚依旧是昨日那副枯瘦模样,笑道:“来了?”

净缘恭敬地施了一礼,道:“前辈,弟子来了。”

老和尚微微颔首,转身走到一张石桌前道:“坐吧。”

石桌前早已备好了茶具,老和尚亲自为净缘斟了一杯茶,又说道:“孩子,这十二生肖丹,乃是老衲毕生心血所炼制,每一颗丹药,都蕴含着一甲子的功力。你若能将其全部吸收,便可拥有两甲子的内力。”

净缘眨着眼睛不说话,他年纪小,不知道这其中的殊胜。要知一个人的寿命通常在八九十岁上下,便是幼年起始练武,待到命终之际算下来也只有一个甲子的功力,而这十二生肖丹能让人轻易获得两个甲子的功力,那简直是逆天改命的神药!

老和尚话锋一转,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道:“不过,这丹药药力霸道,服用需谨慎。每日清晨,取对应生肖丹药一枚,以老衲稍后传授你的心法炼化,切记不可贪功冒进。”

净缘见老和尚说这句话时严肃起来,急忙点头。

接下来,老和尚开始传授净缘一套名为“混沌诀”的内功心法。这套心法玄奥无比,讲究的是一个“混沌”二字,既能吸收炼化各种不同的内力,又能将之转化为自身的力量。

老和尚道:“这套心法乃是老衲早年间在一处古墓中所得,切记,不可外传,否则必遭大祸。”

净缘再次点头,他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老和尚顿了顿,语气更加凝重起来,道:“你身怀苍龙剑刺青,身份特殊,务必小心谨慎,切不可轻易暴露。”

净缘心中一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老和尚起身说道:“从今日起,你便在此地跟随老衲习武。”说着走到塔窗边,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又道:“记住,此事切不可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师父净崆。”

净缘知道老和尚意在保护自己,当下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弟子明白。”

从那天起,净缘便开始了白天研习佛法、晚上苦练武功的生活。

千塔碑林成了他第二个家,老和尚成了他亦师亦友的亲人。

老和尚不仅传授他“混沌诀”,还教他各种精妙的武功招式。

净缘天资聪颖,再加上十二生肖丹的辅助,短短几年时间,便已经脱胎换骨,成为一名深藏不露的高手。

春去秋来,转眼便是十年。

嘉靖四十五年,净缘已经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他身材挺拔,眉清目秀,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英气。

这十年间,净缘谨遵老和尚的教诲,从未懈怠,他白天在寺中跟随师父净崆学习佛法和药理,晚上则偷偷跑到千塔碑林,跟随老和尚习武,他的佛法修为日益精深,深得寺中僧众的喜爱,他的医术也突飞猛进,甚至已经超过了寺中的许多老僧。

少林寺藏经阁内,净缘正盘腿坐在书架前,聚精会神地研读着一本医书。

一个小师弟走了进来,恭敬道:“净缘师兄,慧明大师请您去一趟。”

净缘放下手中的书问道:“可知无相慧明大师有何事?”

小师弟摇头道:“不知,慧明大师只是让您尽快过去。”

净缘点了点头,起身跟着小师弟来到了无相慧明大师的禅房,向师父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说道:“弟子见过慧明大师。”

无相慧明点头道:“净缘,你的医术日益精进,这很好。如今正值多事之秋,百姓生活困苦,疾病缠身。我打算广开寺门,为百姓义诊。你可愿承担此重任?”

净缘毫不犹豫的答应道:“弟子愿意。”

而后少林寺广开寺门,为百姓义诊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四方。净缘凭借着精湛的医术和菩萨心肠,治愈了无数的病人,赢得了百姓的爱戴。他的名声也越来越大,便是京城十里也有人慕名而来。

这天,净缘正在寺门口为百姓诊治。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忽然跪了过来,哭道:“净缘小师傅,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吧!”

净缘忙将妇人扶起,问道:“这位施主,请慢慢说,发生了何事?”

妇人擦了擦眼泪,说道:“小师傅,我的女儿得了怪病,浑身发热,卧床不起。我四处求医,都没有效果。听闻少林寺的净缘小师傅医术高明,我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求您救救我的女儿。”

净缘点了点头,说道:“施主请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救治你的女儿。”

妇人面露为难之色,道:“小师傅,我家离这里有些远,您看……”

净缘明白妇人的意思,她的女儿既是重病,路途遥远不能过来就诊,那就只能自己去她家为她的女儿诊治,但是按照寺规,僧人不得随意下山,而且他还要隐瞒自己习武的事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但看着妇人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净缘又实在不忍心拒绝,微微迟疑,道:“这样吧,施主,你先带我去见见你的女儿,我看看情况再说。”

妇人听了,顿时大喜,忙点头答应道:“小师傅,请随我来。”随即带着净缘朝山下走去。

下山还没走出多远,又一个身着华贵服饰的妇人忽然站出来道:“这位小师傅,等等!”

净缘停下脚步问道:“不知这位施主有何事?”

那妇人上下打量了净缘一番,随即说道:“不知小师傅可否赏脸,去我家为一位病人诊治?”

净缘一怔,他已经答应去救治先一位妇人的女儿,分身乏术。

一旁的妇人见状,连忙说道:“小师傅,您就行行好,先救救我的女儿吧!她已经快不行了!”

那华贵服饰的妇人急道:“小师傅,我这边是急病,拖延不得的,只要你能救好我的病人,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净缘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道:“净缘,这位施主所言非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随她去看看吧!”

净缘循声望去,只见是寺中精通医道的俗家弟子李济仁正站在不远处,对着自己微微点头。

李济仁在寺中德高望重,他的话,净缘不敢违背,当即点头道:“好吧。”叹了口气,回头对着那位衣衫褴褛的妇人说道,“这位施主,实在抱歉,我恐怕要先去为这位施主的病人诊治了。等我忙完之后,一定会尽快赶去你家,为你的女儿医治。”

那妇人虽然有些失望,但事已至此,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那华贵服饰的妇人喜道:“小师傅,请随我来。”对着净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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