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雪宁对着陈槐白了一眼,虽然很想任谣成死翘翘,但不是现在,时机,还未到。
“来人,我要见任谣成,哦,不,我要见皇兄。”
“奴才劝公主保重凤体,夜深了,还是早些歇息。”
传话太监吓出一身冷汗,谁不知道如今他们这位皇上的脸已经岌岌可危,现在去传话不是送死吗?
况且,今日偷偷去瞄了一眼,已经有好几个传话太监给杖毙了。
“你可以选择不去。”
“谢公主。”
太监连连磕头。
“来人啊,拖下去,砍了。”
齐雪宁突然变脸,吓得小太监浑身发抖。
“奴才这就去,公主随我来。”
“带路。”
来古代这些日子别的没学会,到时学会如何吓唬人了,不知道算不算本事。
漆黑的夜晚,平日热闹的过道,今日人数寥寥,想必是想法设法在逃避任谣成的传唤。
人命如草芥,这句话用在这深宫再贴切不过,君王一句话便可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公主,到了,您自己进去吧!”
小太监吓得不轻。
“在这儿等着。”
齐雪宁也不好胁迫。
毕竟求生是每个人的本能,可以理解。
齐雪宁一步一步踏进御书房,这是她第一次进来。
“公主,政务重地,女眷不得入内。”
守门的是个上了年纪的太监,望着黑暗中的身影,老太监赶忙将齐雪宁拦住。
“让开。”
齐雪宁今日心情非常不好,说话也带着寒意。
“老奴是为了公主着想,陛下如今阴晴未定……”
“我有解药。”
一句话让太监哑然,一想到齐雪宁以前对任谣成的样子,便从心底打颤抖,谁能保证这位公主不会落尽下石呢。
“陛下有太医伺候,公主请回吧!惊动了陛下谁也不好过。”
毕竟是老太监,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唬住的。
“恐怕太医也束手无策吧。滚开……”
“公主!”
“耽误了陛下病情,你觉得你有几个脑袋。”
一句话把太监所有言语都挡回去,其余的小太监早已经被齐雪宁的气势震住,乖乖让路。
“你们都出去。”
齐雪宁对跪了一地的太医说道。
“是。”
这些太医正愁没有理由退下呢,打心底感谢齐雪宁。
“你想干什么?”
明黄色账内传来任谣成的声音。
“陛下为何不敢见人?”
齐雪宁面对盛怒的任谣成没有半丝恐惧。
“朕把你围的那么紧,你竟还出的来?”
任谣成咬牙切齿。
“那是我比你想象的厉害,你的奴才只听我的,陛下,不服?”
齐雪宁自从进奚国皇宫,最大的乐趣就是看这昏君遭难,语气也随之变得轻快起来。
“你信不信朕要了你脑袋。”
说实话,齐雪宁要不是有宇国撑腰,早就碎尸万段了。
“是吗!怎么不见陛下动手?”
齐雪宁上前一步将双手覆在背后。
“因为陛下不敢,我的身后不仅有宇国,还有权镇朝野朝野的父亲,纵使你把我关的再紧,再恨我,再手掌大权,你也只敢幽禁我而已。”
“你……”
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齐雪宁隔着轻纱,分明看到任谣成脸上的疹子,不过才几个时辰已经流脓流血,十分瘆人。
“知道皇后是怎样给你和你的爱妃下药的嘛?”
任谣成越是激动,齐雪宁玩味就越大。
“你所中之毒乃陈国秘制红疹散,此散实则无毒无害。但若在太阳底下暴晒,便能使皮肤溃烂流脓,若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没有解药,便会疹毒攻心,暴毙而亡。”
“朕要杀了你。”
任谣成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随手将纱幔挑起,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齐雪宁估计已经千刀万剐了。
“哎,陛下,您好丑。”
说着便用双手遮住眼睛,发出啧啧的嫌弃声,任谣成一愣,赶忙挑下纱幔。
“陛下,能忘了告诉你,您这个毒呢!越生气发作的越快,为了您的健康着想,还是静下心来吧。”
任谣成听着齐雪宁轻快的声音,太阳穴青筋暴起。
“若是你再敢多说一句,小心你父亲性命。”
任谣成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
“你说的不错,朕不敢杀你,不是因为你是大司马的女儿,而是因为你是宇国皇后,和你父亲不同,他是我奚国臣子,早已经做好了随时为我国献身的准备。”
妈的,不愧是你任遥成。
“你要是敢动我父亲,我就毁掉解药,我们父女有奚国作伴,就算身落黄泉也不冤。”
任谣成眼睛一亮。
“药……哪里有解药?”
“陛下不如我们做笔交易吧,你放我出宫,我给你解药,我们以后各不相干。”
“我凭什么信你,或者你又有什么值得我信的吗?”
对于齐雪宁任谣成已经学聪明了。
下没想到你还蛮聪明的嘛!不过可惜你只能信我,因为这解药只有我才有,普天之下只有我……”
齐雪宁故意把解药拿在手上玩耍。慢悠悠地说道。
“普天之下只有我齐雪宁手中还有最后一瓶解药,您最好是想清楚了。”
他齐雪宁向来就这么嚣张跋扈,可惜任谣成现在才知道。
“ 你要什么朕都答应你,只要你不过分。”
任瑶成闭着眼睛说到道,双手已经把龙床上的被子给捏成了皱团。在心中发誓,一定要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陛下此话算数。”
“朕为天子,九五之尊一言九鼎。”
“我要出宫,或者给我出宫手书。”
“朕答应你,解药拿来。”
“你先给我手书,我再给你解药,我们一人交书,一人交解药。”
所幸陈齐雪宁还没有得意忘形,对于任谣成的性格,他是再了解不过。
算你狠,任谣成怒极反笑。
“来人,拟手书。”
齐雪宁将手书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将解药扔在床榻之上,任谣成将瓶子拧开,往嘴里一倒,苦涩的味道瞬间再嘴角蔓延,使得任谣成眉头紧皱。
这边陈槐已经在宫殿反复琢磨,是不是这丫头太笨,没有拿到手书,又或者是任谣成太过狡猾……